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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4-01-07 16:59

[都市]陈皮皮的斗争(全)-12

  
第27章

一路上齐齐都是喜笑颜开,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和陈皮皮说话。她现在睡在心上人家里,可谓春风得意!陈皮皮可就没这么轻松了,妈妈昨夜捉了他一个现行却没来得及处罚,料想回去多半会有那么一点补充的!只是不知道这“补充”究竟是拳打脚踢还是拧耳朵吃爆栗。总之还须小心谨慎为妙,不然真的要死而有憾了。

回到家里,程小月却还没回来,胡玫在做饭。她本来穿了件低胸束腰过膝的长裙,怕沾了油污就系了件蓝色的围裙,因为扎得紧,腰就更显得盈盈一握,胸前乳房偏偏愈加鼓囊囊挺着。看上去全没贤妻良母的味儿,倒像是在角色扮演的一个女优了。陈皮皮挨到了她身后,探着脖子看她炒菜,趁齐齐一个转身那手就飞快地在胡玫屁股上摸了一把,说:“咦!阿姨这是在烧什么菜?啊……哈哈,原来是炒豆芽,很好很好……我很喜欢吃……”

胡玫吓得往外看了一眼齐齐,假意愠怒着瞪了他一眼,秋水流转——倒像是在撒娇了。说:“是吗?喜欢吃豆芽?原来你喜欢吃素啊,我还以为你是个肉食动物呢……”

心里想:我看他最喜欢吃的只怕是豆腐……

等小月回来,吃了饭,齐齐就钻进屋里坐功课去了,胡玫倒了杯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皮皮心虚,正想着溜回自己的狗窝,却被妈妈叫住了,说:“你站住,我现在要去超市采购,你跟我过去帮忙拎东西。”

陈皮皮眼珠儿乱转:“这个,哈哈,妈妈,我要做作业的,下次吧。”

程小月一边拿钱包,一边给了他一个恐吓的眼神,说:“做作业?你糊弄谁呢?以前不叫你干活,也没见你要去做作业过!”

借着身体的掩护,手指点了点他,朝门口一摆。言下之意:这可不是要求,是命令!不去的后果你知道的。

陈皮皮当然知道,但是去了的后果他也是知道的,料想妈妈是要避开齐齐母女,找个清静的地方收拾自己了。耍赖推脱本是他的强项,找几十个借口那是不在话下的,只是万一惹恼了母后,发起飙来,当着齐齐和胡玫劈头盖脸给自己那么一顿,面子就丢得更大了。审时度势衡量厉害,还是乖乖地从了才妥当些。在外面被打了,回来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她们未必就能知道!大不了夜里偷胡阿姨的时候,多模几把屁股捏几下乳头,捞回来本钱就是了。

一出房门,陈皮皮的耳朵就竖起来了,如临大敌。拖在后面慢吞吞地磨蹭,眼睛盯着程小月下楼梯扭动的臀部。虽然那臀部摇曳生媚诱人遐思,可惜皮皮却全没心思欣赏,遥想此次下楼,十有八九的凶多吉少,眼下最紧要的,就是防备妈妈突然回身,给他来个猝不及防的偷袭了。

到了楼梯拐角,程小月舒了口气,停住了。吓得陈皮皮一个小跳,差点摔个狗吃屎。靠住了墙壁,两手遮面,眼睛从指缝中瞄着妈妈。心想:保护脸面那是一等一的要紧,只要脸上无伤,屁股大腿什么的送给她扁也就就是了。挨打这种事情,他早已能做到虽乱不惊,怕的倒是不知道这顿打究竟什么时候来到!

程小月一脸郑重,向皮皮说:“过来些,不用害怕,我不打你就是了。”

陈皮皮摇了摇头,又往后缩了下身子:“不用来这个,我不信……妈妈!你要是揍我,我一定会跑,你又撵不上,何苦呢……”

程小月说:“既然说了不打你,就真的不合打你,你现在也不小了,我再打你也说不过去,所以,从今天起,我们换个教育法儿。我是你的妈妈,总是为了你好,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该听我的?”

看着程小月一本正经,陈皮皮嘿嘿干笑了两声:“妈妈,我好感动……”

扭过头去,假装用衣袖擦了下眼睛——哪里有半点眼泪!说:“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好好学习……”

心里嘀咕着:不知道妈妈要给我出什么难题,且听她说着,要是有利可图,当然可以商量,假如给我下套儿,我就阳奉阴违。只要她不来打我,我还是很好说话的……

程小月屏了下呼吸,还没说话,脸先红了一下,只觉得实在难以启齿。踌躇了一会,才咬了咬牙,说:“昨天……你,你,是不是在书房里睡了?”

陈皮皮被她这一句问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头发也要竖起来了。两只眼睛眨呀眨着,腾身一个倒跃,离开程小月五米以外,颤声说:“没……没有,妈妈,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我和……我和胡阿姨是清白的……”

虽然话是这样说着,不过连自己也是不相信的,只觉得晴天霹雳打中我,天下大乱发神经,腿肚子已经在抽筋了,脚步也迈不开。若是能迈开腿,只怕早飞毛腿一样逃了!

那边的程小月,用手扶着自己额头,只觉得头痛欲裂了,只是这眼下的一副烂摊子,实在容不得她躺在那里养头疼。抬手向儿子招手,说:“你过来。”

只见陈皮皮又一个倒退,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哎呀”叫了一声,翻身爬起来,做了个逃跑的姿势,估计程小月的手再一动,就可以做发令枪了。那姿势虽然狼狈,却也实用之极:脚蹬楼梯边角,屈膝弯腿,一手扶地,一手弯臂横档在脸前,全神贯注戒备森严。真可谓:一挡挡住天下千种攻打,一跑跑脱世上万种追击,历数这世间所有挨打的孩子,能够使出这一招的,实在是屈指可数!

程小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白了他一眼,说:“怕什么?说了不打你了。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我现在可以和你心平气和地商量。别给说说什么这个那个的理由,也不用狡辩,你没做,心虚什么?”

陈皮皮干笑了一声,说:“我没有。”

眼珠儿溜溜地转着,想:蒙我!你就诳吧,这件事不知道她是怎么收到风声的,难道是齐齐听到了什么风声,告我的密?不会不会,她要是知道了,早拿刀来和我拼命了,还能忍得住?看来多半是怀疑了,这件事性命攸关,招了怕是连脚趾头也剩不下来!我死不认账,你能奈我何?

花容失色的陈皮皮在这边盘算,心乱如麻的程妈妈在那边算计:这贼货天不怕地不怕,不知道自己闯的是什么祸,他和胡玫胡七胡八,那……那简直是……

是乱伦了。想到乱伦两个字,脑子里又回忆起那晚在书房的横七竖八来,羞臊得脖子也红了,只觉得头大如斗心跳如鼓,心里乱得杂七杂八一团乱麻。接着想:好歹要堵死了他的嘴,能拦住他和胡玫走近那是最好,万一拦不住,也一定要保证我和他的事情不露馅才行!这个才是重中之重急中之急!可是,这,这话又怎么说得出口来?要是挑明了,以后还怎么和他面对?万一他口没遮拦调戏我那么一句“我们一起睡觉吧”什么的,我要撞墙去死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没奈何,假装轻松,说:“你和齐齐,也是好着的对不对?这个……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不胡闹,不把事情闹得满天风雨,我就容着你们……你可听好了,这是最后界限,我退到底了,你再逼我一步,我就和你关门放煤气,同归于尽!”

陈皮皮大感意外,突然间天上掉了个馅饼下来,竟不敢贸然去接!说:“嘿嘿嘿嘿,妈妈英明!美丽大方温柔开通,我很佩服,你很欣慰。”

说完自己也觉得这几句乱七八糟词不达意,爬起身又后退了两级台阶,问:“然后呢?”

绝口不接齐齐那话题。

程小月说:“但是……胡玫,你万万不能碰,她……她是你长辈儿,是……还是,有夫之妇!”

她心慌意乱口不择言,一句话出口,自己在心里面先呸了一口,大为后悔,心想我说的这是什么胡话?难道不是有夫之妇就可以碰了?一时间心烦气躁,挥了挥手:“不是,是,你这是什么表情?不许说话。”

到底是还是不是,她自己也糊涂了。

楼梯上,陈皮皮看佛祖一样看着妈妈,眼珠儿也不会转了!这样的话,从妈妈嘴里说出来,打死他也不应该信的!换做平时,这几件事沾到一点边儿,早不由分说劈头盖脸打过来了,哪里还会和他分析分析地干活?刚才自己一言未发,妈妈冤枉他插嘴,以他的性格,本该回上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表示抗议,才是正理。现在被程小月一句“有夫之妇”雷倒了,哪里还想得到?

程小月自己也口干舌燥了,只觉得越说越是尴尬。压住肚子里的翻江倒海,耐着性子继续说:“你想想,你和胡玫阿姨……那个,呸,古古怪怪,是瞒不了人的,早晚也会被人知道。将来你钟叔叔回来,也知道了,你说他会不会饶了你的狗命?”

这句话倒是直中要害,陈皮皮马上想起了石夜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心里想:糟糕!我把这个叔叔忘了个一干二净,这件事被他知道了,那可真要完蛋,钟叔叔最擅长的,是咔嚓一脚踩碎别人的鸡鸡,我要是给他这么一踩,马上呜呼哀哉做了挖坑的作者——太监之王了,齐齐啊于老师啊岂不是要全白白送给别人?于老师就算了,反正是偷别人家的,就当我大发善心完璧归石,齐齐可是我自己抱来的,坚决不能送人!啊,我和齐齐搂搂抱抱,是钟叔叔的女婿了,他总不能死命K我吧,我没了鸡鸡,齐齐也没得用了……不对不对,他又不知道和齐齐的事情。而且,齐齐多半会找别的男人了,奶奶的,这个小骚货……

程小月还道他在仔细反省,哪里知道他肚子里的麻花拧条,接着劝说:“所以说,妈妈说的都是金玉良言,你听了是最好,不然,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陈皮皮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自己也没主意了,说:“妈妈,我本来……和胡阿姨,是没什么的,真的!不信你去问她。不过,既然你说得这么有道理,那我也应该虚心受教防患于未然什么的了,今后我离胡阿姨远一些,钟凡叔叔多半就不会怀疑我了吧?”

他在此时,还不忘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且不说妈妈不会去问胡玫,就算去问她,胡玫阿姨自然也会抵死不认的了!这叫做死无对证,自己先脱身干净。将来万一和胡玫的事情东窗事发,当然要求妈妈救命的,那时候妈妈要问他:为什么没对她说实话。他就尽可以回答:我当时说得是“今后离胡阿姨远一些”之前那是近了一下的。虽然如此,想到从此和胡阿姨相忘于偷情江湖,还是悲从中来心有不甘。在心里叹了一声:唉,可惜可惜,那屁股,那奶子,啧啧……

程小月见他应允,大为高兴,一时间心花怒放,心口的大石头落了下来,唯恐儿子粗心,追着叮嘱了一句:“好,那你可要记住了,不论将来和谁,都不能提在书房里的事情,就算是胡玫阿姨自己,你也千万别说头天晚上在书房的那件事!听见没有?”

听妈妈这么一说,陈皮皮脑子猛然一亮,眼睛在妈妈腿上瞄了几眼,肚子里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打:妈妈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她以为我还不知道的那件事情,这里面好像似乎隐约有什么漏洞可钻,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一时间只想着这件事,随口回答:“嗯,妈妈,和别人说,那当然是不可以,和胡阿姨该没事的吧?”

话一出口,心里大叫糟糕,刚才还死不承认,这话一说,可就等于不打自招了。

程小月大吃一惊,自己弯来弯去,就是为了堵住那晚上的漏洞,这件事办不妥当,那就立刻前功尽弃,之前的心思都白花了!哪里还有心捉他的漏洞?用手一拍楼梯栏杆,说:“不行不行,那天的事情,你绝对不许说。”

这一下,陈皮皮登时成竹在胸,心底有了盘算,说:“咳咳,妈妈,你也知道我这个人马马虎虎,平时糊涂惯了,虽然有心记住你的话,不过万一那天突然脑子不灵光,顺嘴说出来了,也是难免的啦,哈哈。这个,这个,不然的话,你再给我点好处,这样万一胡阿姨问起我那事,我一想起你的好处,自然就想到你叮嘱过的话了,当下守口如瓶永保机密,你说对不对?”

程妈妈心神俱乱,难免着了小人的道儿,一时间顾不了那么多了,问:“你想要什么好处?先说来听听。”

陈皮皮大拉拉地说:“第一,咱们要先取缔不平等之条约,先把那个二十几条什么的废了。第二,妈妈给我一笔钱,我买个足球,和齐齐看个电影什么的。你应该能接受吧?”

听到能有转机,程小月大喜过望,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颇为容易接受,但脸上不动声色,说:“你这就不对了,分明是要挟我!之前你和齐齐的事,我放了你一马,胡玫阿姨的事情,本来该揍你的,我又饶了你,你应该知足才对,现在你倒来提要求,不合理!”

陈皮皮说:“也不能这么说,妈妈,我是你儿子,你本来该让着我的,我还是儿童呢,并且是单亲儿童,还是祖国的花朵,你忍心让花朵受罪?要是我出去约会,叫齐齐掏钱,那我不是很丢人?我丢人倒也罢了,我这人脸皮厚,不怎么怕丢人,关键那不是还要丢你的人?你总不想丢人吧?”

程小月啼笑皆非,呸了一声:“你比医院那个胡志医生还啰嗦,歪理一套儿一套儿的。好,我吃点亏,你说,要多少?”

低头沉思了一下,掐指一算,小流氓气定神闲,厚着脸,说:“两千吧。”

程大财主大怒,从脚上扒了只鞋子砸了过去:“放屁,你不如去抢银行!这是要零花钱吗?这是谋财害命……一个足球要多少钱?看场电影要多少钱?你是不是欠K啊。”

“这个……嘿嘿……我开价,你还价,咱们可以谈谈……”

“滚,没得谈。”

“我先自损,表示个诚意,一千九百五,怎么样?”

“滚……”

“一千九,妈妈,我很有诚意了……”

“两百。”

“你这就是无理取闹了,一双九百的鞋子,你能讨价五十吗?”

“一句话,我的底线,五百。滚,别往我这凑……”

“一千七。”

“八百八,这个数吉利,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一千六百六十六,也是好彩头儿。”

“我绝不会超过一千的,你别妄想……九百八……”

“我不能低于一千五……”

“算我倒霉,一千好了,但是加晚上你洗碗……”

“要不这样……一千二,妈妈喂我吃次咪咪……唉吆……你怎么又用鞋?”

“一千一百一十,待会儿超市你买单……”

“那还不如一千呢……”

“日用品我来出,你掏买油的钱好了……”

“油钱多少?”

“也就几十块,你今天发财了,该请妈妈的客!”

“成交……我要买两包巧克力……”

“滚……”

此番交锋,陈皮皮可谓大胜,历数孩子和大人的战斗史,波澜壮阔,血雨腥风,能取得如此决定性之胜利者,唯陈皮皮一人而已。经此一役,陈皮皮开疆扩土大发利市,不但成功捍卫了少男少女的早恋权,还开创了奸淫成熟人妻逃脱惩罚的先河,自此以后,世间少年,均以其为楷模,竞相仿之,逐渐成风。遂有今日调戏良家妇女之小流氓无数!

陈皮皮的消息

陈皮皮本来是上不了大学的。

但是H大学足球队在陈皮皮高考那年的成绩名列倒数三甲,H大学的校长大怒,回到家里摔了烟灰缸踢了暖瓶发誓要为H大打造出一支能和S大抗衡的足球队来!

当时她女儿丫丫正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听着音乐,两条长腿很不淑女地跷在茶几上,把一片红色的底裤冲着她老爹,悠闲地说:「老大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没看全国上下都在修理中国足球吗?踢足球的都抓得差不多了这时候谁还肯顶风作案踢足球啊!」

丫丫本来也是考不上大学的。

丫丫其实本来也不叫丫丫,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江淑媛。

但在家里没人这么叫过她,尤其是江校长新娶进门的那个比丫丫只大五岁的二娘英子,为了表明自己长辈的身份更是天天丫丫丫丫地叫个没完,生怕别人误会自己是丫丫的姐姐。

这里要声明一下这个英子不是某论坛的那个笨蛋英子,这个英子根本不是笨蛋,她要是笨蛋就不可能从一个高中的代课老师爬到校长夫人的位子上来了。

于是这两个人同时托校长的福同时作为特招生同时进了H大学的同一个班。

开学的那天艳阳高照风和日丽,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陈皮皮就在校门口看见了袅袅婷婷风情万种的英子送丫丫来学校。陈皮皮没忍住,冲着两个美女吹了声口哨,意淫了一下小妇人那滚圆凸翘的屁股。

英子白了他一眼,没吭声。丫丫不干了,拾起一块砖头掷了过去。

陈皮皮一个漂亮的过人动作闪开了,那块砖头就把路过的一辆汽车玻璃砸碎了。

丫丫为此被赔了一千二百元的江校长埋怨了五句,被一脸大度的英子安慰说没关系丫丫还小呢丫丫闯了祸当妈的当然不会生她的气。丫丫气得流出一滴伤心之泪,发誓绝不会饶了那个流氓。

自此两人结下了梁子。

冤家永远路窄,丫丫基于傲人的三围和漂亮的脸蛋儿被推选为学校拉拉队的队长,被迫穿了她最不喜欢的超短裙,去给陈皮皮大学生涯里的处子秀比赛加油。

她愤愤不平地看着场上活蹦乱跳的陈皮皮,有气没力地扇动着手里的花球,嘴里小声喊着:「进不了进不了进不了。」

皮球还是不争气地进去了,陈皮皮流氓本色地跑到了场边张开手臂冲着她们一群美女要飞吻。丫丫推了一把身边的彩雯:「你这么兴奋干嘛?又不是你进的球!」

彩雯一脸崇拜地说:「陈皮皮是我们的英雄,我爱死他了从今天起我要奉他为偶像!」

丫丫撇着嘴「切」了一声,不屑地说:「真幼稚!」

丫丫不喜欢足球,丫丫的梦想是当舞蹈家,像杨丽萍那样做一个有着禅味儿的舞者。现在大家一定猜到了,没错,丫丫的特长就是舞蹈。作为一个优秀的文艺工作者被破格录取的丫丫非常鄙视靠着踢个破球混进来的陈皮皮,粗鲁野蛮兼流气十足,垃圾!

那个垃圾跑得倒也贼快!

那场比赛由于大量的美女围观而激发了陈皮皮强烈的表现欲望,虽然糟糕的H大后卫在比赛一开始就乌龙进自家两个球,好在知耻近乎勇,之后没有再让皮球滚进去。我们伟大的球员陈皮皮头顶脚踢完成了他大学生涯的第一个帽子戏法,以一场惊天的逆转轰动了整个校园。

江校长高兴得嘴巴咧到了耳根,眼含着热泪对S大的领队老师说我们这个鱼腩队居然能赢到你们冠军队真是侥幸侥幸献丑献丑。

赛后于操场举行了隆重的新闻发布会,全体师生一起高歌《我们是冠军》虽然大学的联赛只踢了一场而已。江校长在会上郑重宣布,今后将不遗余力地支持校队的比赛和训练。鉴于学校经费有限,将压缩校其他团队的部分资金。

丫丫这下气坏了。她的舞蹈队也在其他之列,这个决定触动了她的根本利益。她跑到了老爹的办公室大闹,哭得梨花带雨,恨恨地说:「老大你有种!拿我的理想换虚荣,你要是敢扣舞蹈队一分钱我就和你拼命。」

江校长低声下气地安慰她:「我哪里还有命和你拼?我的命已经给你妈拼得差不多了。你练舞蹈练的这么辛苦,我是从心里心疼啊!现在好了,你安安稳稳地给我拿个毕业文凭,我稳稳当当地给你找个工作,多好!」

丫丫当然不肯,但大势所趋已经无可挽回,原来对陈皮皮是恨得牙痒痒的。现在牙已经不痒了,因为又深了一步变为恨之入骨了。

陈皮皮当然不清楚这些。

他除了要训练以外还要吃力地选修几门自己好像永远都听不懂的课程,并且需要分别在早上和晚上向北方两千三百里外的齐齐和南边两百里的妈妈各发两条短信,同时还得打电话给一个叫他叔叔的儿子以及用一些肉麻的言语骚扰小家伙的妈妈。

那位妈妈就会边哄着宝宝边在电话里向他格格地笑着说:「你过来啊,有本事你倒是过来啊!」

可惜陈皮皮过不去,远水永远也解不了近渴,他的感情生活丰富得风调雨顺,但是肉体却荒凉的颗粒不收。

陈皮皮就在精虫上脑的那天干了件蠢事:他摸了丫丫的屁股一把。

陈皮皮摸过很多屁股了,有大的有小的,有丰满的有结实的,但是没有一个像丫丫的屁股。那个迷人的部位好像有着一股魔力把他的手牢牢地吸住了。这时候他是弯着腰的,撅着自己的屁股,同时眯缝起了自己的眼睛,一副无比享受的表情。

丫丫从一出生就是个公主了,老爹就是个称职而尽责的护卫,保护着她从青涩走到了成熟。所以到如花开放的今天还没有人敢摸过她的屁股。那只臭手摸在上面就让她脸热心跳起来,好像是一只毛毛虫在那里爬行,一股痒从肉里直传到了心脏,胸口就一阵阵地悸动。

丫丫当然不是喜欢上了他,丫丫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流氓呢!丫丫就一巴掌抡了过去。

陈皮皮的脸上当然就留下了艳红的掌印,且十分清晰醒目。他吹了声口哨,若无其事地晃走了,好像被抽的那个人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丫丫也没有大吵大闹,毕竟自己是个女孩子,当然不想让很多人围起来看热闹。还好当时周围没什么人,虽然吃了亏,却并不算丢人!

陈皮皮第二次摸丫丫的屁股是在一星期之后,他已经有了足够的防范,在摸了一把之后马上跳开了。当时周围还是没有人,他已经观察过了。

丫丫愤怒地瞪着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拎起来丢到食堂后面的泔水桶里。可惜她不善于长跑,所以没法追得上陈皮皮。况且她是个女孩子,这里也不是家里,她要保持淑女的形象,所以她还是忍了。

于是陈皮皮就继续选择没人的时候摸丫丫的屁股。在摸过了N次的时候丫丫已经习惯了,有时候几天都没有被骚扰她还会不由自主在学校留意那个流氓的踪迹。当然陈皮皮还是付出了一部分代价的,比如胳膊上青一块抑或头发少一绺之类的。

彩雯就曾经很恼怒地问过他:「你有被虐症吗?放着待你好好的女孩你不理,却整天给人家修理的惨不忍睹!」

彩雯对陈皮皮已经垂涎很久很久,如果她的胸再大点儿的话估计陈皮皮可能已经上了她N回了。然而现在的陈皮皮对女人已经很挑剔,不单要求女人长得漂亮,还需有胸脯有屁股,兼腿长腰细身形婀娜,至少也要能像妈妈那样会劈一字马。所以彩雯只好和他做了兄弟。

由于有了彩雯的内应所以陈皮皮总能在恰当的时候出现在丫丫的身边,虽然除了白眼儿和毒手没捞到什么好处,却也成功地和丫丫说了数十句话,丫丫的回答分别是:「滚,流氓,去你的,我喊人了,你真不要脸,死到一边儿去……」

等等等等。

陈皮皮当然不会死到一边,他最新的格言是:「粉身碎骨浑不怕,皮糙脸厚终可成。」

所以他就在丫丫回家的时候就跟了过去,今天丫丫排练的晚,陈皮皮打算趁黑去捞一把她的奶子。

丫丫知道陈皮皮跟在后面,她的脊背和屁股都感觉的到后面色狼一样的窥视。天已经黑了,马路边的小吃摊也摆了出来,烤肉的味道飘溢在空气中,勾得人心痒痒的。丫丫莫名其妙地很快乐,心情舒畅地在人群里逛着。

过了这条街,就能看见自己家的楼房了,丫丫却鬼使神差地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巷子。巷子很窄很暗,水淋淋的路面简直让人无法下脚,丫丫以前从来没有从这里走过,可是今天她就莫名其妙地拐了进来。

她的心突然怦怦地跳起来,好像做贼似地心虚,脸上热热的沁着汗,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根练绳操用的木棍儿。

「如果他敢过来抱我,我可以拿这个打他。」

丫丫安慰自己。

她走的很慢,好像每一步都要寻找一个最干净的落脚点,又好像在等什么人。

陈皮皮就在这个时候扑了过去一把搂住了她,两只爪子毫不客气地摸在那双又高又挺的奶子上。

丫丫一声惊叫,就把手里拿着棍子的事忘了,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叫:「陈皮皮,你给我松开,不然我跟你拼了。」

可是那双手却还在自己胸前揉搓着,好像没有听她话的意思。乳头就和衣服不停地摩擦,痒得丫丫全身像过电一样麻。

丫丫就板着脸,正气凛然地怒视着陈皮皮:「你撒不撒手?不撒我把你手剁了!」

陈皮皮伸出舌头在她耳根舔了一口:「明天再剁吧!今天你又没带刀……」

没有人看到那晚在巷子里发生的事情,事后据巷口卖臭豆腐的张家阿三回忆,那天的确曾经见过丫丫进了那条巷子,而且过了很久才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贼头贼脑的小瘪三,丫丫当时满脸通红慌慌张张,好像那条巷子里有一个很大的火炉。

另据丫丫的二妈英子回忆,那天丫丫一回家就去了浴室,在里面呆了很长时间,并且很勤快地在浴后洗了换下来的内裤,还亲热地叫了她一声妈妈。

后来丫丫就成了陈皮皮的女朋友。

这个周末是丫丫的生日,这也是她第一个有男朋友的生日。丫丫知道陈皮皮约她到男生寝室是什么意思,周末人都回家了,那里就只剩下陈皮皮一个人。如果她去了可能那个家伙会干点儿什么事!但是丫丫还是决定去,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有些事情,大姑娘已经可以尝试一下!

不过她还是很紧张,她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做准备。换了一身新的内衣,涂了紫红色的指甲油,甚至还化了个淡妆。一切就绪,丫丫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盘菜,马上就要端上陈皮皮的餐桌。

这盘菜还在路上的时候程小月已经在陈皮皮的寝室门口了。

这是程小月第一次到学校看儿子,家里没了儿子的身影,房间里就棺材一样的沉寂,让程小月有种窒息的感觉。可是真的决定来看陈皮皮,她又忽然有些羞怯和忸怩,就像一个要去远方寻找丈夫的小媳妇儿。

「那个小混蛋一定也很想了我吧!不知道他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以前在家里,他可是每天都要的……」

程小月不敢再往下想了,她全身忽然变得热乎乎的。

陈皮皮看见妈妈的时候乐坏了,好像饿了三天的狼忽然看见了只羊!自从到学校以来他就好久没吃过羊了。一进屋子他就把程小月拦腰抱住了,湿淋淋地在她脸上亲。程小月吃力地把他推开:「老实点儿,给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陈皮皮又扑了上去,把嘴巴往妈妈湿润的嘴唇堵住了,手像抱树的猴子再也不肯松开。

程小月抵不过他,张开嘴和他亲了,手抚摩着他的头发,眼睛却紧张地盯着门口。好容易等儿子松开了嘴,喘息着,说:「真是一头小狼崽子,哎哟……」

打开了他放在自己臀部的手掌。陈皮皮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儿,意犹未尽:「真香!」

程小月的脸红了一下,转过身在屋里四下打量着:「你睡哪张床?啊!是这个了,真是乱七八糟,也不收拾一下……」

陈皮皮的手臂又从腰间穿了过来揽住了她:「妈妈我好想你。」

程小月心头涌起一股温暖,就让他抱了,将头靠在他肩头,说:「嗯,是想我多一些还是想你的胡阿姨多一点儿?不然就是齐齐了。」

陈皮皮拥着她坐在了床头,把头扎进她怀里:「我最想的当然是妈妈,可要是你们一起来看我就最好了,嘿嘿……」

程小月脸又热了一下,想起了那个荒唐的晚上,把手捂住了他的嘴:「不准说了,在这里过得习不习惯?」

陈皮皮顺势张口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吸吮,用牙齿轻轻咬着,手已经从衣襟下面伸了进去,握住了丰满的乳房。

这手又一次唤醒了程小月的记忆,心头一荡,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很享受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抱着儿子的胳膊也不由自主地收紧。一时之间完全忘记了这是在儿子的宿舍里面。

俯身下来,把裤子的拉链扯开了,从里面掏出那根硬邦邦的物件儿,张口含进了嘴里。热热的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舌尖抵在马眼的位置,清楚地品尝到了那丝淡淡的咸味。努力地绷住嘴唇,把整个阴茎都包进去,龟头的部分就抵住了喉咙,轻轻地晃动着头让阴茎在嘴中摆动。

由于程小月的姿势陈皮皮手臂只能曲着在她的怀里摸索,头也钻到了妈妈的腋下,清楚滴看到了她那里一从锦绣的毛发,光洁的手臂贴住了陈皮皮的脸颊,冰凉凉的十分舒服。陈皮皮就在那白嫩的皮肤上咬了一口,身体上那独有的味道让他说不出的沉迷,舌头也留恋着那柔软的感觉。

程小月顾不得理会他,只是抬手拍了他一下,自顾自地在那胯间吞吐着。陈皮皮舒服的挺起了腰,把更加坚挺的阴茎往程小月喉咙深处送。程小月的一只手抓着两颗睾丸揉搓挤弄着,开始用舌头在龟头的部分快速地舔动。

屋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从程小月的嘴里传出来的轻微声响再没有了别的声音。外面的走廊里也静悄悄的,整座大楼似乎只剩下了这对过分亲密的母子。

在陈皮皮终于忍不住翻身把妈妈按到床上脱她长裙是时候程小月细心地拦住了他,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这是什么地方?不敢全脱了的!」

自己撩起裙摆,从里面将内裤褪了下来。

陈皮皮看着那小巧的黑色柔丝在妈妈白净的腿肉上掠过,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将手伸了进去。在里面触碰到了柔软的阴毛,一片濡湿。嬉皮笑脸地说:「妈妈原来已经流水了,我还以为妈妈不想的!」

程小月用妩媚之极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笑着,脸上一片红晕,腿却大方地张着,说:「我想什么?现在我数三下,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可就穿起内裤了。」

陈皮皮的手还在胯间动着,没等程小月开始数,人已经扑到了双腿之间,色笑着:「我很想的,你不用数了,今天我可不能让你再穿上内裤。」

扶着阴茎往里插,躺着的程小月轻哼了一声,微微抬起了头,看着他的身子压下来。张开双臂接住了他。双腿收起夹住了他的腰,说:「不用这么猴急,我可还没有数呢。」

陈皮皮已经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伏在她身上慢慢地抽动,阴茎在湿滑的阴道中缓缓进出,阴唇也被带动着翻出翻进。

程小月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受着身体里一阵又一阵的悸动。身上的身体很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却又有种十分满足的充实。在家里的时候,这样的行为每天都会发生,床上,浴室,客厅的沙发上,甚至厨房的地板上,都曾经有过这样让人陶醉的快活。程小月已经沉迷其中,无法从对欲望的渴求中自拔。

陈皮皮的嘴在慢慢的脖颈上亲着,两人的脸颊紧贴着摩擦,耳朵里是程小月杂乱短促的喘息,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皮肤上,痒痒的,麻麻的。两人谁也不再说话,肢体的动作开始变得猛烈,皮肤碰撞发出「啪啪」的响声,下体交接的部位也传出让人脸热心跳的「噗唧噗唧」声来。

急速上升的快感让陈皮皮已经有了射精的念头,他赶紧放缓了节奏,掩饰着说:「没力气了,我要歇歇气。」

程小月爱昵地把手在他脸上拧了一把:「想偷懒吗?我正舒服着呢,你倒来拿捏我!」

抱住他的脖子起身,两人的姿势变成对坐,程小月就在他腿上套弄。盘起的头发散落开来垂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波浪一样起伏。

陈皮皮撩起裙摆往两人下体看了一眼,见那里已经湿漉漉的泥泞不堪,乳白的阴液把两人的阴毛全沾湿了,阴茎在把那里撑得满满的,随着程小月的动作进进出出时隐时现。程小月的脸嫣红如花,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笑意盈然地看着他,眼角流露着诱人之极的风情。

陈皮皮干脆躺了下来,手在那修长如椽的美腿上抚摸,心里却想着:妈妈一定没和胡阿姨提起要过来的事情,不然她绝不会不来!虽然那天我把她们两个一起抱在了床上快乐了一回,可妈妈终究还是防了胡阿姨的。

程小月的动作渐渐开始僵硬,额头也有细汗冒了出来,舍不得那越来越接近高潮的快感,就拼命地支撑了身体狠命撞击,让那淫荡的声响越来越大了起来。陈皮皮看她情形,知道已经在紧要关头,挺起身子上迎。程小月就被癫得花枝乱颤如风摆柳枝,一声长呼身子软了下去。

把泥一样的小月翻过来,变成趴伏的姿势,翘起浑圆的美臀,把长裙撩起到腰间,分开两瓣股肉插了进去。程小月已是酸软无力,头也抬不起来了,窝着身子任他一直狂癫,口里嗯嗯做声,却是上气接不来下气了。

双层的床铺不甚结实,被摇摆得吱吱呀呀,夹杂了肌肤碰撞的声音,屋里就全都是情欲的味道。床铺上那两具黑白相映衣衫凌乱的身体更是叫满屋生色,春意无边。

这时的丫丫正走到走廊里,新卖的高跟鞋击打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响。因为爬楼梯或者其它社么原因她的脸红红的,像是染了一层胭脂。

屋里的两人没听到,还沉浸在狂乱带来的激情当中。

丫丫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那些奇怪的声音,心中一惊:怎么屋里还有人?不是都回去了吗!那,我还要不要进去?又贴身侧耳细听,却没人说话,只一阵紧密的清响,也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停下了要敲门的手,站在那里犹豫。

里面的陈皮皮已经不能自禁,一咬牙,精液喷涌而出,胯部紧紧抵住了妈妈颤抖的臀部,让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射进她身体深处。两人都窝在那里,一时间谁也没了话说。程小月用指尖碰了碰还没软下去的阴茎,朝儿子笑了一下,去他脸上拍了拍,起身清理自己的下体。

这时候丫丫才在外面敲门。把屋里的两人都吓了一跳,陈皮皮赶紧把还带着淫液的阴茎塞回裤子里,程小月也顾不得再擦,飞快地放下了裙摆。

丫丫刚进来的时候看着程小月直发愣,这个艳光四射容颜娇美的妇人让她本能地感到一种威胁。程小月镇定地说:「我是皮皮的妈妈。」

丫丫才放下心,心花怒放地叫阿姨。程小月说:「你们聊,我下去走走。」

下了楼,靠在了楼道旁边的墙壁上,程小月从包里拿出烟,抽出一支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烟雾在自己眼前散开,突然生出一丝茫然:那个女孩儿是儿子的新女朋友吗?他们现在会在屋里做什么?

一个中年男子从身边走过,停住,问:「找人吗?」

程小月应着:「嗯,看儿子。」

那人就殷勤地询问她要看的是哪一个,介绍着自己是哪一班级的老师。程小月看着他说话,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的内裤还留在床上。心就紧了一下。

下身一阵凉,感觉着有东西正慢慢地顺着大腿流下来。

忽然一阵烦躁:这就是我的生活了吗? 二十八

手中多了一笔「巨款」的皮皮,可谓春风得意!说话底气也有了,动辄摆出

一副大款的神气样子,也肯掏钱给齐齐买冰激凌了,也肯偶尔坐出租车了……唯

每月的零用钱仍旧恬不知耻地张手向妈妈要。程小月气得拧眉瞪眼:「你不是有

很多钱了?还和我斤斤计较这点零碎儿!」陈皮皮一本正经回答:「这个自然不

同,我的是我的,妈妈需要支付的零用钱也是我的,花花绿绿的钞票谁嫌多捏!

自然是多多益善——万一哪天偶犯了家法,被妈妈剥夺了收入,有这些积蓄,也

好多支撑个十天半月的……这未雨绸缪的法子,可是妈妈早就教过我的。」

胡玫家重新清理完毕,母女终于搬了回去。虽然心中都对皮皮依依不舍,不

过心境却是大不相同:齐齐当然千万个愿意呆在皮皮身边,不过心里始终恐惧着

小月阿姨——无论这位阿姨对待自己多么亲近和蔼,拉拉还是决计不肯做的!能

早一日离开,就能早一天脱离「虎口」,于她而言,欣慰倒是多过了留恋。

胡玫乍品了少男之鲜美肉体,意犹未尽,一看到皮皮活蹦乱跳的身影,立刻

去联想到他那根在自己身体里舞动得虎虎生风的家伙,难免心神荡漾情难自禁!

不过现在也没了住下去的借口,自己脸皮再厚,也没法继续赖在这温柔乡了。只

好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叮嘱那小情人儿:「你要记着阿姨的好处,要经常来我们

家……写写作业啦什么的,阿姨做饭的手艺你也知道,未必会输给你妈妈!要是

齐齐恰巧不在家……咳咳……阿姨给你吃新鲜的水果……」

陈皮皮口里答应,肚子里合计:「胡阿姨说要给我吃水果,当然不是一般的

水果了,多半是鲜美多汁的水蜜桃……我一口咬下去,啊呀!桃子里怎么有鲜奶

的味道?且让我仔细研究,慢慢品尝,总能解开这其中的奥秘……」

帮两母女搬走了,家里登时清静许多,犹如盛会甫散,人去楼空。程小月倒

有了些戚然,站到阳台上发愣。这几日,她可谓心力交瘁疲于应付,一边要防着

儿子,一边要防着胡玫,另一边还要时刻去留意齐齐,更要担心自己的秘密被人

窥破……真个叫度日如年了!现在猛然卸下了忧心,却感不到一丝轻松,反而空

落落的没滋没味儿起来。想:以前我们母子就这么过了十多年,从没觉得过家里

清冷,才过了两天的热闹,反倒不习惯往常的日子了!原来我的骨子里,竟然还

是害怕了孤单,向往着有更多人陪在我身边!

突然腰间一紧,身后贴过来一个身体,热哄哄地烫了自己。却是儿子从背后

搂住了她,把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面,腻声问:「妈妈,你在想什么?」

程小月扭动了下身体,做了个摆脱的动作,收回纷乱的思绪,反手在皮皮的

脑门儿上弹了一记:「我想什么关你屁事,要你来问得这么殷勤。」

陈皮皮也不躲闪,任凭那纤纤玉指结结实实地弹在头上,发出「梆」地一声

轻响,却紧了紧手臂,将妈妈稳稳地固定在胸前。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

的儿子七窍玲珑聪明绝顶,江湖人称「陈半仙」,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算命

卜卦猜人心思那更是不在话下,我只要掐指一算,哼哼,妈妈的小心思可就立刻

给我算到了。」

程小月不禁莞尔,歪头抵了下他:「哦!原来是陈大卦师呢,你不在终南山

上修炼,跑到我家里干什么来了?」

皮皮见她和自己玩笑,胆子大起来,把头使劲儿抵回去蹭妈妈的脸颊,几下

就把鬓边的头发弄乱了,散乱的发丝垂下来轻拂他脸庞,带来些许的痒意,说不

出的受用。光滑白细的脸再过去,是程小月忽闪忽闪眨动的睫毛,微微向上弯曲

着扬起,轻盈妩媚之极!抿着唇,嘴角轻轻翘起,在颊边堆起个浅浅的酒窝儿,

甜美中透着安适,一张俏丽脱俗的干净脸孔宛若是从画中勾描出来的一般。

程小月发现儿子突然没了动静,侧头去看。只见他正呆呆地凝视自己,神色

很是古怪,目光闪烁氤氲,透着几分大人的正经。突然心里一跳,没由来地红了

一下脸,问:「干什么?你鬼附身了?没见过美女吗?」

陈皮皮方才猛然回过神来,由衷地说:「妈妈,今天你很漂亮!」

程小月板起脸撇了下嘴:「今天?哼哼,我哪一天不漂亮了?你这马屁拍得

稀松平常,可没多少的技术含量……」话音未落,脸上突然被皮皮使劲儿亲了一

口,不待她反应过来,腰上一紧,人已经给抱了起来,在阳台上转了几个圈儿又

轻轻放下,仍旧牢牢地搂着她,说:「美女我倒是经常见到,但是像妈妈这样百

看不厌如花似玉的美人,天底下可再也没有了。」

程小月猝不及防,被转得头晕目驰,差点惊叫出来,怕他再乱动,赶紧反手

抓住了他的胳膊,轻声骂了句:「你要死啊!」心底却涌起一股暖意,想:他越

来越像个男人了,刚才抱我轻轻松松毫不吃力,这个家里,终于又有了个像模像

样的男人!回想往日诸般辛苦熬难,心头酸了几酸,又是欣慰又是骄傲——我含

辛茹苦,不要别人知道,只为了对得起曾经的爱情,只为了对得起当年的承诺!

将全身放松了,舒舒服服地靠在儿子怀里,说:「再过几年,你就该是成年

人了,到时候我就把家里的大权交给你,自己什么事也不管,清清闲闲地享儿子

的福,你说成不成啊?」

陈皮皮被她的话勾起了万丈豪情,大声说:「好!将来我要挣好多好多钱,

带妈妈去环游世界,还要带妈妈吃遍天下美食……不过妈妈,你一定要先做好心

理准备,将来这一路之上,恐怕会有很多不妥之处,难免影响了你的好心情!」

程小月一时间不明所以,转过头看他。只听皮皮一本正经地说:「那时候,

妈妈你依然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咱们每到一个

地方,都会给别人以为是一对情侣,大赞我们是神仙眷侣天作之和!住酒店的时

候,理所当然要把我们安排到一个房间,嘻嘻……你当然是死也不从,同他们百

般理论,只是无论你如何分辨,别人也不肯相信,你辩得口干舌燥也无济于事,

哈哈!哈哈!到时候难免郁闷之极,大好的心情就此不在了……」

一番话听得程小月愕然,瞠目结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抬腿就去踩他

的脚尖,一脚跺下去却踩了个空,原来皮皮早有防备,先避之大吉了。程小月哭

笑不得,身子又被他牢牢抱着无法转身,没奈何弯腰挺臀,用力顶了他一下,轻

啐了一口,骂:「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和你说话,还不如去找条狗聊

天……」皮皮嘻嘻一笑,流里流气地伸出舌头在她耳垂上舔了一口:「妈妈原来

会讲狗语啊,稀奇啊稀奇,汪汪……汪汪……妈妈,我刚才说的是什么?」

程小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狗……」只觉

得和他越说越是纠杂不清,也不知道这个儿子到底跟谁学的,句句话里透着不着

调的古怪,叫人防不胜防难以应付。耳朵被他舔了一口,湿淋淋的口水留在耳垂

上,凉飕飕的发痒,心里头就荡了一下,忽然有了一些慌乱。

陈皮皮腻着她又说了一句:「我就是妈妈的小狗……」心里也突然一动,一

下子想起了书房里黑暗中的一幕,那刺眼的白嫩身子在脑海中倏然闪过。脑子里

浮出一个念头来:我是妈妈的小狗……妈妈可不就成了母狗!罪过罪过,我这是

拐着弯儿骂到妈妈了!不过……那晚在书房,我和妈妈一起的姿势,可真有那么

几分像狗狗一样的!

只觉得一股口水从舌底涌了出来,满口生津,恰巧程小月的丰臀正紧紧抵在

他的胯部,温热柔软丰腴浑圆。鼻中嗅到的,是无比熟悉的淡淡幽香,似麝如兰

醉人心扉。心就猛地跳了起来,下面竟然跟着勃了起来。

程小月初时还不知道,心里正乱着,隐约里觉得自己正接近着什么不堪,却

不敢细想进去,怦怦心跳着。感到身后儿子的胸膛火一般炙热,似乎熔炉一样烤

得自己心烦气躁,想要挣扎开来,偏偏身体软绵绵地使不上一丝力气,脚也一下

子软了,颤得连自己的身子也无法支撑。手足无措地扭了一下身,立刻就感觉到

那身后的坚挺勃起了。

夕阳落在阳台上,把两个人的影子一直拖进了房间里面,长长地纠缠到了一

起,空气里忽然充满了浓浓的暧昧。两个人都静止着,谁也没再动,却都一样的

慌乱无措。

那坚硬慢慢地火热起来,隔着薄薄的衣服烙在程小月的股间,偶尔不能抑制

的跳动一两下,清楚明白地流淌着冲动。程小月全身麻酥酥的,头皮一阵阵地发

紧,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铺天盖地袭了过来,说不清又道不明的害

怕着。却又有种奇异的渴望,那渴望从身体深处钻出来,正一点一点地把她吞噬

掉,几乎像潮水一样把她的理智淹没在汪洋中。

在陈皮皮的心中,倒不觉得和妈妈那件事有多严重!于他而言,乱伦这词儿

的概念还不那么清晰,加之那晚在床上和妈妈一起时,并不知道那是妈妈,自然

棍舞九天龙腾四海吃尽了便宜。到得后来,知道了事情原委,反而觉得格外增添

了几分新奇。以往对妈妈,忌惮是占了上风的,即使从前打手枪的时候想过无数

次妈妈,也只是少男情怀初知性事,自然而发罢了。完全没想过要真的去捋虎须

调戏妈妈,平时种种爱昵,撒娇讨好的成分居多,因此做得毫无芥蒂自然坦荡。

而事发之后,见妈妈只字不提若无其事,再想想平时她对自己呼来呵去,动辄拳

脚相加,如今吃了个闷亏又不能发作,不免得意,大有成就斐然之意。

那日撞破了妈妈在客厅自慰,才突然明白了她的苦处,体谅到了她这十多年

来的不易。因此在心里丝毫没有对妈妈的所做作为有轻视之意。他年纪尚轻,思

考远不及成年人周到,却也隐隐感到了一种害怕:这世上女人始终离不开男人,

于敏老师的老公身残,才给了自己可乘之机占到了便宜;蔷薇是因为一个男人才

沦落在这个城市;吴秀丽是因为老公不在没有男人籍慰才偷男人;胡玫则更是守

了一个男人还要别的男人;由此可见女人是一定需要男人的!偏偏妈妈这些年没

有男人,如果有一天她忍不住了要嫁人,自己即便是十万个不愿意怕也是无济于

事。真到了那个时节,可是糟糕的很了!

有了这一层心思,心底深处自然就有了做妈妈男人的念头,只是这念头埋藏

至深,连他自己也未必明白。加上自己在妈妈眼里充其量只不过是个毛孩子,也

实在不敢奢望有那么一个崇高的地位,这念头当然愈压愈深,想也不敢多想。

此刻两人站在阳台,妈妈偎在自己怀里,亲密无间,一瞬间就把她当做了一

个女人来看,无意间触动情欲,突然间生出了一股豪意:我要是能做了妈妈的男

人,以后处处保护慰藉她,不让她再时不时茫然若失孤单彷徨,那也是极好极好

的事情!而且……而且……这对我来说,那个那个当然也是幸福至极……

胡思乱想着,愈发情不能自禁,下面有动了几动,就挑进妈妈的股沟里了,

先前还能盼望着妈妈一时疏忽没有发现,到了现在,那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

着的了。眼珠骨碌骨碌乱转,一颗心战战兢兢忐忑不安,唯恐怀里这只母老虎突

然间雌威大发,绝地反噬,到时候自己的小命难免岌岌可危,犹如猫口之鱼鼠虎

口之羊鹿,欲逃而难能了!

程小月还懵着,这些日子以来,身边没有了男人,苦闷之处,就只有自己知

道了。她这时节,正是情欲勃发欲求不满之际,身体里的需要自然思之欲狂,之

前给儿子误打误撞「安慰」了一次,虽然事后惴惴不安不能释怀,但那快乐却是

真真切切的!及至胡玫和她私下吐露心声,说出了那一番道理,着实触动到了她

的柔软之处,虽对她的放纵理论不以为然,脑子里的坚贞却也有了一两分松动,

活泛了接纳男人的心思。只是她要接纳的男人,还在向着钟凡倾斜,至于自己的

儿子,那是想想都不敢的!没料到眼下状况突然就那么来了,手足也无措了,心

慌也意乱了,身体也僵硬了,脑子也糊涂了。

她这一犹豫,身后的人胆子就大了几分,本来只是想想的,现在就敢做了!

一只手把持住她的腰,另一只魔爪畏畏缩缩从腰间往上移动,一点一点地爬到了

小腹,清楚地摸到了裙腰上面的一片光滑。这里是战略上的要地,向上可以攻击

高地娘子关之玉女峰,向下能偷袭蚌埠岭之淝水河。要知道以当年秦军之盛,尚

且被那晋军以寡敌众大败于斯,丢盔卸甲损伤惨重,由此可见这淝水的紧要!倘

若我们的皮皮由此攻击,直奔程小月下盘,结果当然是可想而知了。

不过程小月同儿子征战多年,知己知彼,当然也非等闲之辈,深知用兵之道

退敌之法,双手急忙赶来救援,先把守住了裙腰处那紧要关口,不让敌军顺利通

过咽喉要道,同时上面摆起了空城计,喊了一声:「不许往上摸!」

可惜她不是诸葛亮,皮皮也不是司马懿,何况那城门口还少了扛扫把吓唬人

的老兵!加之程小月心虚势弱,叫声也不那么理直气壮,难以做到琴声不乱,自

然也达不到恐吓的效果。陈皮皮干笑了一声,死皮赖脸地偎过去,把脑袋贴在了

妈妈颊边,说:「你早先还欠了我一次呢,今天我要债,嘻嘻,利息就免了,本

钱一定要讨回来……」那魔爪就伸了上去。

程小月本能一弯身子,想要挣脱开他,却忘了那手是在衣服下面的,这一弯

腰却正好给了人家可乘之机,倒是把自己的乳房白白送上了!只觉得左边乳房一

紧,给抓了个正着,虽然隔着乳罩,却也早心惊胆战魂飞魄散了,情急之下身体

猛地一蹲,就带着皮皮一起歪倒在地上。程小月是弯着身体的,臀部自然后翘,

反而和那硬邦邦的东西贴得更密切,甚至能感觉到它已经压在阴唇的部位了!偏

偏怀里的那只手还在抚摸到手的乳房,一股透心的痒从乳房上传来,下面竟然就

有一股水儿涌了出来!

两人的腿也纠缠在一块,你夹着我我压着你,裙子也翻上来,把个白嫩嫩滑

溜溜松软软的大腿全露了出去。陈皮皮还在叫嚣:「妈妈妈妈,你这是耍赖!男

子汉大丈夫,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咱们可有约在先,你不许不讲道理……」

程小月惊慌失措,阵脚大乱,顾不得去抵挡袭胸的敌军,忙着把腿上的春光

遮盖,口不择言回了一句:「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女人……」

陈皮皮的手已经探进了胸罩里,去勾引那一颗不肯见人的红豆,红豆也很久

没被人欺负过了,脾气见长,被他这一摸,怒而勃发,愤愤然挺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