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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4-06-10 01:09

[現代奇幻]宇宙执法者(全)-1

  
第一卷 少年时代

第01章 我是个怪胎

我是个怪胎。

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这句评语已经是漫天飞舞了!

记得《山海经》曾经记载,人类孕育生命是靠吸食母体中的营养及能量开始的,人在胎儿状态的周期是十个月。而妖精孕育的胎儿却比人类长,少则三年,多则上千年!

我是怪胎,因为我在妈妈的肚子里整整两年,就是二十四个月!即不能算人又不能算妖,所以被人们看成了“怪胎”当地的“大神们”好几次围在挺着大肚子的妈妈身边跳着奇怪的舞蹈,嘴里嘟嘟囔囔地唾沫星子乱飞,又是烧黄纸又是“下仙”(就是仙家附体)可使出浑身解数就是不能让我早点儿从妈妈的肚子里蹦出来,最后害得几位“大神”全部累趴在我妈妈的周围,口吐白沫。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这些人崇拜神仙得精神与吃苦耐劳的毅力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超级高手!

我是个灾星,一个带来死亡与苦难的灾星。

“大神们”在恢复说话气力的时候咬牙切齿地说。

其实,后来我读过了“自然规律”与“人体学说”时,我自己也奇怪,我的这种现象竟然解释不了!

一个人降临世上必须经过妈妈的怀胎十月才能“呱呱”坠地,这叫“哺乳”地球上的最具灵性的动物,最有资格成为“地球霸主”的,就是这些哺乳动物进化而来的人类。所谓“灵性”就是在母体里孕育过程时形成的“精神”这是地球上其他动物所没有的或者极其弱小的,精神的强大使人类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最终脱颖而出成为地球的主宰。

而自然界中所有的生物都必须按照“自然规律”发展,例如:植物的光合作用,动物的成长与进化。作为地球上最高级的动物——人类也不例外。“十月怀胎”就是一个人出生的必经之路,即使有个别的不按照怀胎十月,也只能前后相差一两个月。

我算什么,想来想去我自己苦笑点头,那些“大神”还真说对了!

我是个怪胎!

我出生的那天是个大雪纷飞的寒冷冬天,而且是整个冬天里最冷的一天!

破旧的石头砌成的三间平房,屋外刮大风,屋里刮小风,屋外下大雪,屋里下小雪,唯一比屋外零下20摄氏度的气温稍高一点儿的是来自屋中间的小火炉。妈妈就被放在小火炉旁……被我吸食了二十四个月的身体除了肚子大以外,就剩下了皮包骨头的妈妈:二十四岁的头发都白了一半,干瘪的嘴唇渗着血痕,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眼睛,闪着前所未有的热切光芒,充满了希望、坚定与欣喜——母爱真是伟大!为了我这个怪胎,为了我这个灾星,妈妈义无返顾。

“啊——“凄厉的嘶叫透过墙壁,透过寒冷的狂风,透过漫天大雪,在这个孤寂萧瑟的黑夜里回荡开来,“哈——哈——哈——”

婴儿的哭声传来,让老的没牙的接生婆愣住了!这,这算哪一门的哭啊!这应该算是在大笑?是,是大笑!妈呀——真是个怪物!

刚一出生的我就给人们带来了一个“惊喜”——我不哭,我笑,哈哈……紧接着第二个“惊喜”就是刚从妈妈体内冒出来的大脑袋。我的脑袋比身体大一倍,高高隆起的前额,大大的后脑勺,都透着说不清的诡异,从未碰到这种怪异的接生婆浑身抖个不停,就连用剪刀剪脐带都半天找不准位置,毫不容易才算把剪刀放正了地方,刚要用力的时候,“哈——“我突然大笑了一声,“妈呀——”

接生婆怪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屋,脸色苍白,浑身打颤,说什么也不肯再进来剪我身上的脐带。最后没办法,爸爸让与妈妈连接了二十四个月的我离开了母体。

但是这个时候,妈妈却再没了声音,她死了,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干裂的嘴微张着——她不甘心!自己的孩子刚出生还没来得及仔细地看上一眼,还没听到孩子叫自己两声……妈妈!就匆匆地离去,老天真是好不公平!自己怀上这个孩子整整两年!为了他,丈夫忍着疼得冒汗的胃病,在山上大理石厂没日没夜地打石头挣钱,自己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到地里起早熬夜地干活,为什么?……为什么?我好不甘心啊!老天——妈妈想哭诉这些,哭诉着自己过去的一切一切……

爸爸没有哭,只是跪在妈妈的尸体旁,紧紧地抱着我,喃喃地自语:“孩子他妈,谢谢你给我浩家留后,我知道你不甘心,知道你的心愿,当初你选择跟我,我却让你受了一辈子的苦,你等我,等我到阴间代你受刑吧,你一定要等我,我们有了儿子!是个儿子啊!……按照你事先找先生起的名字,就叫浩正然吧,别人都议论他是个不祥的孩子,我们就让他的名字里带一点儿正气;你放心吧,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会把孩子拉扯大,然后再到你身边与你做伴儿……”

爸爸就这样自言自语地守在妈妈的棺材前三天三夜,任何人都不能劝动他,而我的“灾星”名声开始在村子里传播开来。

从我出生后,由于妈妈的去世,我被迫断奶。爸爸为了我的食物,每周一次步行四十公里到县城为我买奶粉,由于邻居视我为不祥的孩子,没人肯替爸爸照顾我,爸爸只好每天赶活都要带着我,干活时,把我放在附近的草地上,随便我翻身、打滚、乱爬。我好像非常喜欢这样!只要把我往地上一放,本来大哭的我立刻停止哭声,开始“咯咯”地笑个不停。

别的孩子一周岁都不一定会爬,我三个月时就在草地上爬的飞快!一周岁时就会顶着大脑袋在草地上晃晃悠悠地走!三岁的时候已经开始爬山了!而且身体发育的特快,三岁身高竟然能超过别的五岁的孩子,还特别的强壮!大眼睛也特别的明亮,而我的大脑袋竟然神奇地开始变小!五岁的时候长得跟其他七岁顽童差不多,身体异常灵活、强壮,满山追着野兔子飞跑。

与爸爸一起干活儿的小伙子经常跟我比赛,看谁跑的快,结果即使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只能落下我两三米的距离,以后对这些经常在我身上出现的各种“怪事”慢慢地也就见怪不怪了。

爸爸心底那个高兴!天天更是没命地干活儿,他常常在长时间沉默后自言自语:“时日不多了,要为咱的娃儿多攒一点儿钱,好让他能够上完初中,再以后就要看他自己的能耐了,他娘,我坚持不住了!你看到我之后不要怪我。”

我好像也能预感到这些,五岁的一年,拼命地吃,拼命地长,终于到满六岁的时候,长得看起来有八九岁大。而且视力、听力异常地灵敏,双眼更加地明亮,漆黑发亮的宝石般的瞳仁镶嵌在如玉如雪的眼球上,“古碌碌”闪动,充满了灵气与活力。

我跑的更快了,山上的野兔子倒了大霉,碰上了百年不遇的我,差一点儿被我抓绝了种,后来只好整天地躲在山洞中啃树根、草根,“呜呜……怎么着——我招谁惹谁了?碰上这么一个小魔头,都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了,以后还怎么泡隔壁山上那些美丽的母兔啊。“哈——死到临头,还有心情想着泡马子,色的够种吧!

要么是巧合,要么邻居说的就是真的!在我刚满六岁的时候,爸爸也死了,我真的是灾星!——这次连我也这样认为。

六岁,学校一般情况下是不收的,满八岁才能入学。

爸爸好说歹说,在差点儿给校长跪下的情况下,终于办理了入学手续。办完手续的第二天,爸爸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村子里的赤脚医生看过后对爸爸说,你得了胃溃疡,有得治!但是由于一直不治疗耽误了病情,要花很多钱才能治好。

爸爸听后,沉默了一天,然后把我叫到床前,说:“小然,爸爸不在身边你能自己生活下去吗?”

我刚六岁,以为爸爸在考验我的信心,斩钉截铁地回答:“一定能!”

“唉,那我就放心了,记住,以后自己生活的时候,不要管别人怎么看你,怎么说你,你认为对就行了,知道吗?”

“知道了,爸”爸爸的意思实际上是怕邻居的闲言碎语会影响我,爸爸在世时,邻居的闲话只能说在暗处,可是死后呢?——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的这句话对我的一生都造成非常大的影响,就我后来成就的事业来说,也算是对爸爸这句话的报答了。

从我们父子两个那天的对话之后,爸爸拒绝了一切治疗,并在夜深人静时交给我一个荷包,那是这几年爸爸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五千元钱,叮嘱我无论如何都不能乱花,一定要用到初中毕业。

爸爸在床上躺了五天,吐了五天的血,最后把我叫到跟前,紧紧地抓住我的手,紧紧地,紧紧地……抓得我生疼。我沉默着流泪,心里知道爸爸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爸爸要去找妈妈。爸爸努力地伸出手想给我擦泪,还没伸到我的脸上……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爸爸去世后,我也开始了我的学业。爸爸猜得不错,邻居们的嘴终于没了约束,即使当着我的面,也会指指点点骂我“小灾星”克死爸妈,还说谁跟我好,谁就会倒霉!他们管着自己的孩子,不让他们跟我玩,跟我说话,在学校不准跟我一起坐,老师没有办法,只好在教室的最后安排了一张单人的桌子给我。

“我不是怪胎,我也不是灾星,”

纯真幼小的我开始感觉到孤独、寂寞,甚至有些莫名的恐惧!

于是我上完课就往山上跑,与山里的动物为伴,与草木为邻,几年下来倒也开心自在。何况我还发现,在山上时我浑身都舒坦,精神饱满,山里好象有种看不见的气体能够通过额前的松果腺自动进入我还没完全恢复到正常大小的脑袋里,进入的气体越多,我的精神就越好,然后我的视力、听力和动作也莫名其妙地越来越超乎平常,而且只要我双眼一凝,动作再快的昆虫在我眼前都像放慢了动作,让我能轻松地抓住它。

学校的学业更是小儿科,我过目不忘,思路敏捷,学习能力超强;小学六年让我跳了一级,五年完成了全部学业并以学校第一的成绩,以最小的年龄进入了镇初中。

在等待初中开学的日子里,我整天地在山上乱跑,附近十几个山头的角角落落都让我跑了个遍。我发现自己身体竟然有超强的自愈能力,这些年在山上的日子,不知摔过多少跤碰出多少伤,最后都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并且不留疤痕。这时已经有了些知识的我对自己的情况却更加的不懂,我都怀疑我可能是个小说中描写的妖怪。

一天,我来到山里人迹最稀少的地方,这里漫山遍野都是密密麻麻的灌木丛,附近又是流过村庄常年不断的小河的源头,在这种山清水秀的环境下,孕育着附近猎人视为珍宝的狸子。我经常跑到这里找它,然后和它赛跑,但是我从来不抓它,看到猎人抓着拼命挣扎的狸子我就觉得它很可怜,就像我一样的孤独无助。

在我钻在灌木丛里转悠了三个多小时后我发现了目标,于是我开始拌着鬼脸吓唬它,等它跑的时候在“哈哈……”

笑着追了上去。在这片山坡就看见一人一狸子快如闪电地奔跑跳跃,不时还传来我得意的笑声与动物的鸣叫声……

突然,我脚下一软一滑,上身猛地后仰,双腿离地重重地摔在满是石子的斜坡上,由于该死的地球重力作用,我开始加速向坡下滚去,“砰——”

我的前额重重地撞在了斜坡下平地上的花岗岩上,我只觉得那感觉就像整个脑袋炸开一样,“嗡嗡……”

地作响,大脑皮层里的毛细血管破裂,我的鼻子里、嘴里、甚至眼睛里都开始向外渗血,前额松果腺处突然涌出大量的灼热气流,迅速地向脑袋的其他地方扑了过去,每到一个地方,我都感觉那里开始发涨,灼热,然后就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我开始不停地在地上打滚,衣服被撕烂了,皮肤被尖锐的石头棱角刮破了,我仍感觉不到,这种皮肉之苦远远不及脑袋里那种滋味的万一!我感觉自己好象失去了意识,浑身缩成一团,拼命地吼叫,拼命地抱紧整个像涨得很大的脑袋……如果这时我旁边有人的话,肯定会大叫一声“妖怪”转身就跑,因为这时我的脑袋跟我感觉一样真的在不停地变大变小,就像一个皮球被打气与抽气时一样,一会儿整个前额都鼓了起来,一会儿又整个瘪了下去,整张脸不停地扭曲,蠕动,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伴随着我不停地沙哑的嘶叫,让这片本来鸟鸣虫叫喧闹的天地除了我的叫声变得寂静无声!就连身边的蚂蚁都迅速地爬回了自己的窝里不肯再出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我感觉灼热已经遍布整个脑袋的时候,“轰——”

地一声,我昏迷了过去!

日出日落,周而复始。

五天就这样过去了,我呻吟了一声慢慢地从沉睡的昏迷中醒了过来,伸手轰走了趴在我身上的两只青蛙,扣掉了覆盖在嘴上与鼻孔里的土块,抹掉了脸上的青苔,慢慢地站了起来。

头已经不再涨痛,原来感觉很重的大头现在却轻了很多,外界通过五官传进来的是从未有过的感觉,清晰、细微、生动与充满生命的活力。这种感觉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我仰起脑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啊————”

高亢的声音开始回荡在群山之中,我浑身一抖,“咯吧……”

全身的骨头开始像爆豆子一样连续不断地响了起来,我很好奇,就想再伸伸胳膊抬抬腿,然后我自己就吓了一跳,因为我发现我的一只脚已经踢到了我的脑袋。我凌空前翻,我发现自己整个人就真的飞了起来,向前翻了出去。我上来了兴致,开始前翻、后翻、侧翻,翻翻翻……附近全成了我翻筋斗的影子。

我发现我又长高了许多,全身的肌肉也均匀地分布,结实又有弹性。我突然想奔跑,想发泄以往孤独寂寞的情绪,于是我开始向最高的山峰冲去,不过这次飞奔和以前好象又有所不同,以前在每跨一步前,都要事先选好落脚点,再起步;现在好象这个步骤给省了,脑际里意识一到,眼睛、身体也同步有了动作,而且落脚极准不差分毫,用“行云流水”也不过份!风驰电掣的身影瞬间停在了山的顶峰,我凝神看着在眼前不断放大的远景,幼小的心灵中突然升起一种明悟:“我是个怪胎,但我不会是个怪物;我要用我这双手去和我的未来搏斗,大地在我的脚下,我就是我!浩正然!”

“浩——正——然!”

我的名字从我的喉咙里飞到了群山中开始荡漾,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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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成长的历程

青峰山镇背靠附近有名的“簸箕山”矿产丰富,拥有自己的“大理石矿厂”、“石灰厂”、“碎石厂”、“陶瓷厂”在我们这个穷县中也算顶尖的富裕,这些厂的领导们的子女等靠着老子有钱,整天没事就集结在一起吃喝玩乐,久而久之与县城及附近的痞子勾结起来,裂分成斧头帮、青龙帮。我们镇的混混基本上都是青龙帮的成员。

青峰山这个地方,混混、痞子成群,数目众多,在整个帮里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领导我们这一片的老大叫刀疤,老二叫赖皮,老三叫臭虫,平时在镇上在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无人敢惹;听说青龙帮在县城有很深的背景,就连镇政府与派出所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出人命,不残废,也不出面管理、约束。

青峰山中学是全镇唯一一座初级中学,作为知识份子的抚育基地跟青龙帮的奉行原则当然是格格不如,于是青龙帮采取渗透、捣乱的方法来镇压学校的威名,使学校的升学率每日剧下,排在全县的倒数第二。

※我虽然来到学校已经两三个月了,但是几乎没人注意我,因为我的孤僻,我全身散发着浓厚的令人透不过起来的悲哀与冷酷,让别的同学不敢接近我。于是我仍然向往常一样,沉默寡言、自娱自乐。

入学以后我开始全神贯注地钻研起课本来,我发现随着我读的书越多,懂得只是越多,我越是对外面世界充满渴望。求知欲促使我拼命地啃书本,我读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从一周学完一门功课到一天就学完一门功课。三个月下来,我已经学完了初一的全部课程。

无所事事之余,我开始苗上了初二初三的课程,但是要想拿到那些课本,我想来想的办法,只有去哀求我的班主任肖颖老师,也是从这一刻,我才开始注意这位早就被赞美的话灌满我耳朵的全镇最漂亮的美女——我的班主任肖颖。

像美丽漂亮的肖颖来到我所在的青峰山镇中学教书,绝对是个异数!不过对我们这些她班级里的学生们却是喜出望外,整天对着仙女般的老师亲手教导,简直爽到了极点。

漆黑发亮的披肩长发,宛如夜晚天空中闪亮的星星般的眸子,唇红齿白,168公分高挑匀称的魔鬼身材,雪白如牛奶般的凝脂肌肤闪烁着美丽的光晕,仙籁般的声音让我们这些情窦未开的少男们听得如醉如痴。

异数!绝对是异数!像我们这种常年刮着风沙的山沟沟竟然有如此标致,皮肤如此白皙细腻的美女,的确非常少见!

听说她不但是全镇第一美女,而且还是唯一一个城镇户口,有非常不俗的家庭背景,不过这都在大家的意料之中,我们这样的穷山沟如何能孕育出如此超凡脱俗的美女呀。

但是,我不知道一件事情:肖颖却并非现在才注意我。

从我一到她的班级她发现我很另类,首先是我很高很健壮,在初中生里好像鹤立鸡群,非常扎眼;其次我看起来很成熟,应该有十七八吧,看来一定是个不务正业的混混,小学成绩不好肯定留了好几级;最后,她发现我很忧郁,很孤独,不爱跟其他同学打闹、玩耍,这种感觉甚至影响得自己也跟着忧郁孤独起来。

肖颖立刻查找我的档案,匆忙翻开后:“浩正然,十一岁,孤儿,六岁开始就读xxx村小学,由于成绩突出,小三升小四免,直接进入小五就读。于xx年xx月毕业,升学成绩499分,(仅差一分五科全部满分)全镇第一名。”

看完后,肖老师的樱桃小嘴张得可以塞进鸭蛋。

“哈哈……原来是个天才,这下可好了!我一定尽力把他培养成能够进入县重点高中的高才生,打破学校连续三年进入重点高中零的记录!”

肖颖那漂亮的脸蛋儿上开始挂上了迷死人的微笑。

三个月观察下来,肖颖有点儿迷惑,这个浩正然整天都是沉默寡言,只会闷着头自己在哪儿啃书本,典型一个书呆子!……可是感觉似乎不对,偶尔碰上我的目光,发现它是那么的竟然深遽莫测!像是在向你讲述着一个凄美的故事,又像是用它的悲伤将你包裹起来让你不能自拔!肖颖清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满脸的泪水!

“怎么了?这是……难道这一瞬间自己与他竟然产生了心灵上的共鸣!啊——那种令人心悸的忧郁孤独,莫名地震撼着自己的心灵,这种感觉——酸酸的——真是荡人心魄!——美妙!”

肖颖彻底被我吸引住了,就像发现一个巨大的宝藏:“这,这是怎样的孩子啊?他有过什么样的遭遇,会让十岁的年龄就如此的成熟,怎么可能呢?拥有这双眼睛主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个书呆子,肯定有什么事在他身上发生过,”

肖颖开始想办法了解我,接近我。可是离我越近,那种说不出的感觉越强烈,突然发现我身上有一种奇特魅力,强烈地吸引着她,使她产生“飞蛾扑火”的冲动,让她心灵深处都时不时地震撼呻吟。

※就在肖颖忍不住要找我时,我却主动来到了她的单身宿舍。

听完我唯唯诺诺讲出来的要求,肖颖大吃一惊!那张嘴已经能塞进两个“鸭蛋”了。

“怎么?你已经自学完初一的全部课程了?这,这是真的?……”

看见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肖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中那股高兴劲儿就甭提了。马上答应会尽全力帮助我预先学习初二初三的课程,并主动贡献出了自己学英语的小录音机,而且课余时间配合我练习英语的听力、口语。

慢慢地——为了陪我学习的方便,在肖老师的强烈要求下我平时学习的场所从校园外的树林迁移到了肖老师的宿舍。看着我在宿舍办公桌上埋头苦读的背影,肖颖心里暗暗发誓:“哼,整天让你跟我在一起,我一定能彻底地了解你!”

这种热切的念头,好像已经远远超出了她帮忙的范畴,但是肖颖自己现在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我们的关系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发展了起来,我孤独幼小地心灵中也慢慢地接受了肖颖地出现,然后在心底伸出扎根、发芽、成长……脑海里爸爸地形象也慢慢地被肖颖取代,不知不觉中我心底确认了肖颖在我心中唯一亲人的地位。

时间就在我孜孜不倦的求知欲望中过得飞快……

一年半的时间。

我一直在书海中埋头苦读,拼命地吸收着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后,一切还未了解的东西。大脑就像疯狂的马达,不停地转动,转动,再转动……越转动我就觉得脑海的思维越清晰,越敏捷。幼稚的心灵也开始变得成熟,再成熟……然后我就发觉自己的身体里出现了莫名的骚动,特别是肖老师在我视线里的时候。

我以惊人的速度学完了初中全部课程,看完了我能找到的所有书籍,没办法又开始央求肖老师给我找其他的书籍。

肖老师看我整天像呆子一样默默地抱着书本,就劝我要劳逸结合,身体要紧。我冲她笑了笑,这次是我第一次对着别人笑。这一笑让肖老师的表情明显地呆了呆,脸也开始红了起来。就在她发呆的时候,我突然开始翻起了跟斗,做着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动作,就像杂技团里表演杂技的演员,熟练、流畅……

肖老师除了目瞪口呆的能塞进第三个“鸭蛋”以外,也就剩下不知所谓地摇头了,看向我的眼神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种荡人心魄的光芒。

不知是肖颖不死心,还是她故意将我的军。反正她又以不能这样死读书,死啃书本,强行记忆只会囫囵吞枣,不会灵活运用的理由来劝我。其实这个理由她心里知道很牵强,因为我现在的英语听、读、写、说的能力已经远远地超过大学英语专业毕业的她了,那可是相当于英语专业六级的水平啊!录音教材里纯正的牛津口音被我学了个出神入化,一本厚厚的字典被我背得滚瓜烂熟。

于是我跑到学校藏书的小图书馆找来了全英文的名著,利用三天时间接连翻译了两本。这回肖颖终于死心了,除了眼神中的那种莫名的光芒更加浓烈一些外,她开始对我其他的任何行为都不再加以干涉,只是更加细心地关心我,照顾我——就像妻子对待丈夫!

肖颖知道了我的一切,听到我因为自己的出生而带来地无尽孤独与忧郁时,禁不住泪流满面,肖颖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温柔地说:“小然,你真的好命苦,以后老师会帮助你,教导你;不会再让你孤独、寂寞,不会让你承担那么沉重的迷信枷锁;你放开你的心扉吧,你还小,欢笑与快乐才是你应该具有的东西。”

我头枕着柔软异常的胸脯,嗅着肖颖身上特有的体香,舒服得不想再离开。

“肖老师,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我睁大了明亮的眼睛盯着肖颖娇美的脸颊,紧张而期待地问道,肖颖被我看得浑身一热,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田蔓延开来,心突然加快地跳动两下,脸上也悄悄地布满了红霞:“可,可以,当然可以,我巴不得有你这么个好弟弟呢!”

压住心中的骚动,肖颖拍了拍我的脑袋,嘴唇还在发抖呢。

我再次抬起头来,眼神里流露出哀求、期待:“肖姐姐,那以后——让我睡在你的身边好不好?我好想搂着姐姐睡觉,那种感觉真的好舒服!”

“啊?你,你……”

肖颖听到我的要求,叫了起来,这种要求简直荒唐。

可是,可是……还没等到她找到拒绝我地恰当理由,双眼再次碰上了我的眼睛,心中一软,不知怎地,竟然不忍心看到我失望的表情。茫然间,摇头变成了点头。于是到了晚上,我很自然地从地上睡进了她那温暖芬芳的被窝,还在梦中地我,脸上突然多了一丝笑意——邪邪的、坏坏的。

睡着后的我伸出了胳膊搂上肖姐姐的纤腰。肖姐姐的呼吸明显地变得粗重,全身开始升温变得火热,只是这时的我还在甜美的梦乡,当然看不到肖姐姐转过身来痴痴地看着我,然后抬起头来轻轻地在我额头上留下的第一个吻。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后的日子里美丽的肖姐姐也渐渐的习惯了与我同床而眠,适应了我的存在,甚至开始有了潜意识的过份的举动,比如:靠在我的怀里,或头枕在我的胸上,或一条腿也骑在我的身上。更绝的是,睡梦中的她有时竟然抚摸着自动竖起来的我刚刚发育起来的小弟弟!身体也不安的靠在我身上不安地扭动。被异样地感觉惊醒地我,身体里地骚动突然变得强烈!小弟弟也更加的粗涨、坚挺!于是我就紧紧地搂住她,让她停止扭动,偶然之下,隔着薄薄地睡衣摸到了她地乳房,立刻我就不舍得再放手……觉得这样好像不过瘾,于是我又把手伸进了肖姐姐的睡衣中,开始来回抚摸……

“呜——”

睡梦中的肖姐姐浑身颤动,小嘴微张低声地呻吟,身体更加紧紧地靠向了我。雪白滑腻椒乳在我地抚摸下坚挺、涨大,让我爱不释手,就这样握着它也沉沉睡去。

“啊——你,你这个小色鬼!放手——”

第二天地清晨我被肖姐姐的叫声惊醒,发现衣冠不整、露出大片胸肌的肖姐姐整拥着被子做了起来,羞红的脸上还有一丝恼怒,“怎么了?姐姐!”

“你为什么摸我那里?”

“哪里?”

“就是……我不跟你说了!”

“肖姐姐,你的乳房摸起来好舒服,我要一直摸着她睡觉!”

“你……”

最后妥协的总是肖姐姐,以后的日子里,肖姐姐身上的睡衣穿着的时候越来越少,她当然知道那都是被我偷偷地扒掉的。清晨醒来,我经常发现肖姐姐正靠在我的怀里痴痴的看着我,赤裸的身体变得滚烫。我开始傻傻的笑:“嘿嘿……”

我的眼神里少了一丝忧郁、孤独,多了一分欢笑。

随着时间老人的步伐,我升上了初三。

我变了,无论是生理上还是精神上。

十几年的郁闷与孤独从我的眼神中开始消失,僵硬的脸颊就像冰雪般融化,发自内心的笑容开始出现在脸上,与同学们也有说有笑起来,慢慢地我已经融入了同学们的氛围里去了。年龄上又长了两岁的我,已是十四了!由于身体的特殊,我早熟的厉害。现在的我开始有了男人特有的特征与气质,心底深处也开始对男女之间的性产生了兴趣。肖姐姐曾经想把我赶下床,却架不住我苦苦的哀求与变厚的脸皮的软磨硬泡,胜利的还是我!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肖姐姐的睡衣再也穿不住了,每天都是赤裸着身子被我搂在怀里,那对圣洁的椒乳总是掌握在我的魔爪中,任我揉捏把玩,而此时的肖姐姐呻吟的声音就变得更大,身体扭动得也更加激烈。

“原来他不是个书呆子,还挺健谈呢!”——每个人对我的评价都加上了这句评语。

接着随之而来的就是麻烦!

学校的许多小女生突然开始向我粘了过来,而且是花痴的那种!人数越来越多,方式花样百出。

肖颖怀着酸酸的心情把我叫到了身边:“小然”“恩”“你——你以后不要对着别的女孩子笑好吗?”

“为什么?”

“啊!不为什么,就是不准你笑!——对,对——就是这种笑脸!”

“那——以后我就对着肖姐姐一个人笑,嘿——嘿——”

“啊!——你—不—要笑了!你要死啊你……”

肖姐姐的脸像红透了的苹果,眼里像要冒出水来,——美极了!

我莫名其妙,难道我的笑容很难看?还是很另类?我凝神听着身后女生们的议论:“啊——是浩正然耶,你,你们快看他对我们笑呢!啊!那笑容……好酷噢!好迷人噢!……我的心跳怎么加快了!噫?脸怎么也红了!……”

终于,我知道了原来我的笑容竟然能起到这种效果,怪不得肖姐姐会脸红,那表情——好美啊!看来以后要多向姐姐笑笑,我想着想着又开始得意地笑了起来,如果有人这时看到我的笑容的话,肯定会转身就跑,并且会大喊:“救命啊,色狼来了!”

正在办公室聚精会神批改学生作业的肖颖突然全身一颤,白皙的脸颊迅速地布上了红晕,“讨厌,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那种神情娇媚极了!

随着我与同学们越来越熟悉的交往,也开始慢慢地关心起身边的事情,学校的事情,甚至镇上发生的事情。最引起我兴趣的就是经常来学校捣乱的混混,这些人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就像鸟市上得鹦鹉;服装更是千奇百怪,有的甚至向电影里的乞丐帮打扮;对别人的注目礼熟视无睹,态度嚣张跋扈,满嘴的脏话。我感觉很奇怪,这些怪人为什么会那样的另类?到底他们心中想干什么?为什么看见学校的学生像见到仇人一样?……

一天下午放学后,我像往常一样走在回肖姐姐宿舍的路上。(肖姐姐的宿舍在校围墙的外面)来到校大门口时却发现这里聚集了好多人,在人群中不时地发出女性的尖叫与哭声,夹杂着尖锐嚣张的淫笑,让人立刻意识到准没好事。其实这种事过去时常在我们学校上演,但是那时的我一直全心全意地读书,对身边其他的事不怎么关心,见到这种场面也不会去围观,直接绕道而过。而最近因为我心迹的变化,对身边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开始好奇。

我听住了脚步打算钻进去看看,突然人群一阵骚动,接着一道人影分开从人群冲了出来,慌慌张张中正好撞到了我的身上,我下意识地扶住被我身体反弹要倒在地上的人影,才看清楚是一个清秀娇小的女孩,衣服凌乱,气喘吁吁,眼神里满是恐慌、哀怜,让人不觉升出要保护她的冲动。

我认识她,她叫杨心玫,是我同年级的学生,也是肖姐姐的学生,她经常到肖姐姐的宿舍请教英语上的问题,肖姐姐也很称赞她,说她是除了我之外最有希望考上重点高中的学生,而且听说也是学生当中最受欢迎的第一美女!

现在的她虽然衣冠不整,但是多了一种楚楚可怜的神情,仍然很美丽。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大才子啊!你是不是想管闲事?”

一个声音让我挪开打量杨心玫的眼睛,扫了一眼面前的人群,发现几个坦胸露乳,打扮奇形怪状的小混混站在我身前,说话的是中间那个剃光头的家伙,我也认识他,也是我同年级的学生,已经流级三年了都毕不了业,整天与镇上的混混在一起,是学校里混混的头,听说他很能打又够狠,在混混中有些小名气。不过在学校里却是让所有学生都深恶痛绝的垃圾!

我心情很平静,只是对他的打扮很好奇,我细细地打量了他一会儿……

“嗨,你这样穿衣服是不是很舒服?很好玩?”

光头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扮得的凶相竟然第一次失灵,不禁更加有气,“他妈的,当然好了,你个小逼栽子,问着干嘛?”

我的脸上开始充满了邪笑,“哼,不错,很像只猴子,只是屁股不够红!”

周围的人立刻哄笑起来。光头气得整张脸都憋成了紫红色,指着我一时说不出话。

我再次邪笑:“哈,这次就差不多了!整个屁股都红了,”

“哈哈哈……”

人群再次爆出一连串的大笑,我身边的杨心玫也展颜微笑,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的脸此时异常的迷人,我看得有点儿发痴,禁不住脱口而出:“好美啊!”

杨心玫看了我一眼,迅速低下了头,整张脸都像红透了的柿子,娇媚的模样让围观的男生们艰难地咽着唾沫,眼球全都差点儿掉了下来。

“孙子唉,你真他妈的欠揍!”

光头再也忍不住了,带领几个混混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有人敢惹青龙帮的人,真是找死!”

“那个就是初三最有希望考上重点高中的才子,完了,这下有的受了!”……

第03章打架高手

周围的人群传来乱哄哄的言语,根本没有影响我平静的心。

虽然我是第一次打架,但是我此时的心智可是非常的高!就连肖姐姐也栽倒了我的手里,几个小混混我还真没放在眼里。第一次的我仍然很谨慎,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调侃光头的同时我也在暗中调节自己第一次打架带来的紧张,这时的我已经处于追逐狸子时的心情,平静无波,全神贯注。

看着冲上来的几个混混,我习惯性地双眼一凝,光头的动作路线就清晰地展现在我的眼前,就像狸子每一次高高越起时我能立刻知道它落下的落脚点一样,我已经知道了光头现在挥出的拳头是向我的脸打来的,我等……等到光头的拳头快要接近脸的瞬间——我动了,以右脚为轴身体向左一转,他的拳头整个落空,我抬起握成拳头的左手闪电般轰到了光头的肚子上,我没有太用力,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拳头很硬,在山上时我曾经一拳打碎过一块花岗岩!

从拳头的皮肤上我感觉到光头暂时起不来了,这种感觉非常明显,但是又说不出来,就好像我看见自己的拳头劲道瘫痪了他的神经系统一样!整个过程是在刹那间就完成的,旁观的人根本没有看清楚我全部的动作,眨了下眼睛时“哇……”

光头已经张嘴吐出了还存在胃里的不少食物残渣,身体贴着我滑了下去,软泥一样堆萎在地上。

这时另外几个混混也冲到了跟前,我没有等他们挥起四肢,晃了晃身子,快速地向前跨步……

倏忽间,我已到了他们的跟前,出拳,再出拳……每一拳都是轰到对方的肚子上,我那快如闪电的动作他们根本看不清楚,只感觉到眼前身影一晃,自己肚子上突然增加了几百斤的压力,然后全身的神经都开始疼得麻痹、痉挛,结果是每个人都像光头一样颓萎在地上捂着肚子狂吐着胃里的食物和液体。

全部过程都不到十几秒钟,五六个混混已经全趴下了!

围观的人群还没反应过来,因为我的动作太快了!像闪电一样!好一会儿,人们才反应过来,然后就像开了锅的粥一样哄叫了起来,我回头看了看杨心玫,这时的她正悄悄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仰慕与一种异样的神情。

“浩正然,你在干吗?——不要打架!”

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是肖姐姐的招牌,我身体一震,转身抬头,就看见肖老师拨开人群慌慌张张地朝我跑来,我知道这件事已经结束了——老师都来了!——真的结束了吗?

看见光头临走时怨毒的眼神,我有预感,我平静的生活好像开始发生了变化——怕什么!我很期盼呢,我的潜意识里如是想着。

杨心玫跟我们一起回到了肖姐姐的宿舍,听完我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叙述,肖姐姐紧凑的柳叶眉才舒展开来,“哦,那些混混是不是青龙帮的?”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肖姐姐为什么要问这些,心中奇怪她怎么会知道混混们的组织,不过肖姐姐的问话是要回答,“我听其他同学说起过,是青龙帮的,肖姐姐你问这些干嘛?你知道青龙帮吗?青龙帮很有名吗?”

我一口气问出了心中所有的疑问,回头看了看表情有点儿怪异的杨心玫,“你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你叫肖老师——姐姐?”

“哦!我不久前认的姐姐,你有没有姐姐?”

杨心玫的问话让我忘了关于青龙帮的事情,只是等着杨玫的回答,“我没有,我,我现在是孤儿,我爸妈去年出车祸死了,呜……”

杨心玫可能又想起了爸妈的惨事,突然放声大哭。我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孩也有那么可怜的身世,本以为自己应该是世上最孤独的孩子了,唉,现在自己还有个又漂亮又善良的姐姐,可是杨心玫呢?肖颖也吃了一惊,一边劝慰着杨心玫一边细细地观察着她,平时看起来柔弱温顺的小女孩背后竟然遭次悲惨,这个女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坚强!老天真是不公平,眼前这两个少年少女都是那么的出类拔萃!可是为什么偏偏他们都有如此悲惨的遭遇呢?

“杨心玫,你不要哭了,不如这样好不好?你也认肖老师做姐姐,那样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了,”

我心里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个注意,其实我内心因为听到她跟我同命相怜的遭遇,已经把她当成亲人了。

“真的?”

杨心玫抬起梨花带雨的臻首,惊喜地问道,看着我与杨心玫热切又纯洁的目光,肖颖心中感觉酸酸的。回忆起三年前离家时的情景,自己好像做错了。三年前自己刚刚大学毕业,拒绝了爸爸苦心安排的银行工作,想靠自己的努力在省城找一份工作,没想到爸爸妈妈竟然偷偷地私下做主给自己订了婚!作为崇尚婚姻自由的现代人,她心中对爸妈升起了强烈的反感,越是让我不丢你们的脸,我就越要做!她一怒之下从省城跑到了这个穷地方当起了英语教师。这期间爸妈好多次派人来劝说她,她也不听更加的不回去。爸爸妈妈不是为了她可能早就回省城了,但是一直拖到现在。现在自己看着眼前身世可怜的两个孤儿,突然心中强烈地思念起自己的爸妈来。看来今年送走这批学子后自己也要回家了。

“好吧,我就认你这个妹妹了,你今年多大?”

肖颖心中充满了温柔“啊!太好了肖姐姐!我今年十四岁,”

杨心玫高兴的跳了起来,能认这位全镇闻名的肖老师做姐姐,真是原来不敢想象的,脸上的哀伤也一扫而空。

“恩——你比小然大一岁,你们也以姐弟相称吧”我立刻摇头,“不行,不行,我要当哥哥,虽然我的年纪小,但是我比她高……#¥%—%……—”

“咯咯……不要嘀咕了,快点儿叫声姐姐来听听,这个姐姐我可当定了,是吧肖姐姐?”

杨心玫一反常态,本来温柔又楚楚可怜的她竟然娇笑着调侃我,肖颖在一旁看着我们两个为了争夺“地位”而引发的“战争”心中倍感欣慰,能够让眼前这两个苦命的孩子走出阴影,面对美好的未来,是她此时最大的心愿。

镇上唯一一个机动车修理厂的厂房里,空旷的大厅现在站满了街上的混混,细细数来足有三十几号人,但是整个大厅现在却鸦雀无声,几十号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三个人的身上。但凡在镇上有点儿常识的人都认识眼前的三个人,不,不是认识!是害怕这三个人!因为他们是这个镇上的噩梦,是镇上闻风丧胆的三兄弟,是青龙帮在这个镇上的代言人:老大刀疤:二十六七岁,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额头上一道斜斜的十厘米左右长的刀疤;老二赖皮:二十四岁,185公分高却只有六十五公斤重,脸上的褶皱特多像赖皮狗;老三臭虫:短小精悍,足智多谋却心狠手辣,浑身整天都脏兮兮的。

这时他们三个都沉着脸盯着身前跪在地上的几个很狼狈的混混,听完他们的哭诉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吭声了。跪在地上的几个人正是刚刚被我打败的光头等,光头代表其他人已经向面前的几个老大详细地讲完了打架的经过,但是此时几个老大却没了声音!他心情忐忑不知是否被怪罪自己丢了帮会的面子,他知道给帮会丢面子受到的家法是非常残酷的。

“光头,你们说的这个人除了班主任是那个肖颖以外还有其他背景吗?”

老大刀疤沉声地问,老三臭虫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心中对他想到的细节很满意,其一,对于肖颖不但不能得罪,还要暗中保护,几年前青龙帮的龙头大哥商大哥曾经特意来到镇上叮嘱过他们,暗中保护镇中学新来的美女教师肖颖,不能让她受到一点儿伤害!其二,要搞清楚那个浩正然的底细,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打跨光头几个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青龙帮里能做到这一点的可能只有商老大及他身边的两个兄弟。

“没有,他是个孤儿,不过学习倒是挺好的,在全年级里排在第一位。”

光头小心地回答,他不知道为什么老大为什么会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黑社会不是应该不怕强权的吗?臭虫看了一眼满是不解光头,心中叹了口气,这小子真像当年的自己,只知道打打杀杀,快意江湖,根本不知道江湖其实跟白道一样要受到各种制约。

“会不会是斧头帮的人?要不要通知龙头?”

臭虫转过头提醒自己的大哥,刀疤想了一会儿,“光头,你明天下午给我约那个小子,在你们学校后山的树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知道了,”

太阳西斜,艳阳似血。

我如约来到了后山的树林前,发现对方竟然有二十几个人,我心中有点儿紧张,真是看得起我!

“你敢骗老子,就这么一个小崽子,你夸张得跟怪物似的,害老子担心个够戗,找死呀你?”

带头的人冲着光头吼了起来,额头上的刀疤一跳一跳的,像是要吃人似的。

凭直觉,我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大——刀疤,于是坏坏地笑容开始出现在我的脸上,阴沉沉地回敬了回去:“要打就打,废话真多,老大?哼——狗屎!”

学足了小说中的台词,其实从昨天一架之后,我对打架突然有了中莫名的亢奋,尽管现在对方有二十几个之多。我还真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大能耐,这段时间心情的改变也使我起了争强好胜的心境,毕竟我已沉闷了十三年了!自从有了两个姐姐之后,我就不想再受气,为什么我必须比别人矮上一截?为什么我生下来就要受别人的欺压?

“小崽子,敢侮辱老大,找死呀你!”

脸皮像松树皮一样的“竹竿”忍不住了,三兄弟中其实他的脾气最爆,跟他的长相正好相反,听到我如此轻蔑的话语,心中那火腾地就上来了,妈的,管你个x!打了再说先,身体连晃,不见他下身怎么动作,就已到了我的跟前,拳头也冲着我的面门而来,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说打就打,这,这与小说上描写的完全不同,不应该是先说半天开场白嘛,“砰——”

我鼻血长流,我被一拳轰在了脸上,一股大力从对方的拳头上传来,凶猛地挤压着我的脸,瞬间中我已经明白如果再这样挺下去,我的鼻梁骨就碎了,虽然钻心的疼痛,眼前更是金星乱冒,但是我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应变,这就是我真正的实力!我双腿用力,意识到处整个身体接着脸上的压力平平地向后倒飞,解了一拳的余劲。

躲过骨头碎裂厄运的我,伸手抹了一把鼻子上的鲜血,心里不禁摇头苦笑,“他妈的,看来以后打架千万别废话太多,要说,也要等打完再说!不过……还真是小看了这帮混混,这个人跟光头根本不是一个级数!速度至少快了几十倍!”

不说我自己在那里自怨自艾,刀疤、臭虫互相对视了一眼时明显看出了对方都充满了不解与惊奇!不解的是我使用的身法简直匪夷所思!惊奇的是三兄弟中速度第一、拳头最硬的老二竟然基本上无功而返,而且还有偷袭的成分在内!赖皮最擅长的就是拳头与速度,他一拳能打碎摞在一起的四块砖头!动起来的速度就连龙头都赞扬不已,今天竟然落空了!可,可对方看起来好像还是个打架的雏啊!

我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向赖皮走了过来,脸上邪邪的笑容更深了,一边集中精神一边通过说话调整紧张的心情,“不错,不错,有意思,有意思,再来,再来,你不来,我可来了——”

我冲了上去,看见对方迎面而来的拳头,没有丝毫停顿自己的拳头,比拳头硬啊,谁怕谁!

“砰,砰,砰……”

没有丝毫的花俏,拳头对拳头,越打越快,场上的赖皮却越来越心惊!拳头上传来钻心的疼痛让他以为自己的骨头好象都裂了,而且自己出拳的速度永远都慢对方半拍,让不想再对拳头的自己没有办法撤出战局……开始冒汗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不说手上的骨头受不了,就是累也累死了!可是对方的速度好像还在增加,这,这怎么可能?

我现在感觉可是正爽呢,本来应该力竭的时候,眉心处,小腹处突然同时冒出一股气流迅速地游遍全身,让我力气也迅速地恢复甚至有过而不及,然后一股又一股地不断地有气流涌出来,越来越多数都数不清,而我感觉更是身轻如燕,敏捷异常,在我的眼里对方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慢,难道这才是我真正的实力?我不禁高兴地长啸起来。突然,左肋处传来一道凌厉的劲道,未及身,皮肤却刺激得有点儿发麻,“妈的,又是偷袭!”

我暗骂了一句,躲是躲不了了,左手果断迅捷地挡在了比较软弱的肋骨处,“砰——篷!”

我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时还滑出了几米远。

老大刀疤的脚!赖皮一个倒翻,后退了几米远,弯下腰来一边喘气一边查看已经肿得老高的手掌,心中非常感激老大这一脚来得及时,否则自己不挂也肯定趴下了,“真他妈的疼!比石头还硬,老大,点子扎手,你一个人不行,”

这一脚我是结结实实地挨上的,整只手臂都痛得发麻,幸好有手臂挡住了,否则我估计我的肋骨肯定会断掉,不,是碎掉几根,胸口翻腾震荡,气息一闷,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时我感觉已经分布在全身的无数股气流突然动了起来,先再全身转了转然后全部冲到了发麻的胳膊上,顿时我手臂的感觉回来了,刚刚受到的内伤也恢复了,这些过程只是瞬间的工夫。我抹了抹残留在嘴角的鲜血,妈的,这个动作好象已经重复两次了!我甩了甩恢复知觉的胳膊站了起来,邪笑道:“他妈的,你这脚力气真大,差点儿让你揣死!再来,再来”看来我好像吐血吐上瘾了。

刀疤甭提多震撼了!为了救赖皮自己刚才的那一脚不但是偷袭而且还用上了全力,对方的反应,抵抗能力竟然强得不可思议!心中对自己的能力顿感一片黯然,这种无力感自己只出现过一次,那就是被龙头商卓收服时,从龙头身上感觉到的,难道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有龙头的实力!

“出家伙吧,为了青龙帮的面子,我们兄弟三人跟他斗一斗,”

老三臭虫悄然地走上前说道,后面跟着恢复了许多的赖皮。刀疤看了看自己的兄弟,面对着我沉声说道:“哥们,我们兄弟要联手出家伙了,那时我们可能会把持不住会重伤了你,我们本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知你还要不要打?”

我心生感激,他的意思是不想无谓地伤了我,同时也提醒我当心了,这种表现绝对不像人们传言的那样,什么心狠手辣,什么卑鄙无耻等等小人的行径,却像我在小说中描述的大侠、英雄。我收敛了笑容一肃脸色正经地回道:“多谢哥们的坦荡,既然有开始就要有结果,半途而废不是我的原则,我们是堂堂正正的了解,怨不得任何人,如果我败了或死在这里,那是我自找的,随便你们在学校闹事;但是如果我饶幸胜了,你们今后就永远不要到学校来捣乱,来欺男霸女,胡作非为。”

“好,我们青龙帮答应你,”

话音未落,三把雪亮的锯齿刀同时从三个人的衣袖中滑出落在三只手里,三个人的气势突然融在了一起变得异常的凌厉与强大,在这种气势的压迫下他们身后的混混们不自觉地同时后退了好几步,我也瞬间感觉呼吸停滞了一下,气闷不已,身体里自动运转的气流在这种无形的气机牵引下,以快了几倍的速度全身转了转,然后分别停到了小腹(丹田)、胸口(檀中)眉心(松果腺)处,再从这三处分出气流流向全身……周而复始循环不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了,我的精神与全身机能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颠峰状态,整个人就那么平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像石像一样没有一丝涟漪。

“呀——”

三个人几乎同时挥起刀向我冲来,三把刀分取我脖子、胸口与双腿,闪出了一片耀眼的光影,三个人的配合非常默契,就像一个整体有六只手,三双腿,还有三把刀!这种组合攻击躲不了,也破不了!我只有退,再退——然后我长啸一声,四肢陡然间同时动作,以看不清的快速先后击中三把刀的刀背……这才是我现在的真正实力,通过强大的意念看清三把刀所有的路线,然后调动全身机能让我的动作加速,再加速……完全地超过对手的速度,最后分别重击荡开对手的武器。如果一开始他们就用这种组合刀阵的话,我早就重伤了,但是通过前面的刺激让我身体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结果我破了这完美的一击!

但是,这不等于结束,如果给他们时间调整再配合联击,我也没信心是否能战胜他们。唯一一只支持体重的腿原地一转,我撤掉了三道对方的反震力,向左首已经受过伤的赖皮冲去,刀疤与臭虫大吃一惊!如果让我对上现在最弱的赖皮,那赖皮的下场就可想而之了,赶紧全力向我挥起了刀,而赖皮正在全力飞退,只要不跟我对上,他相信他的兄弟能解掉自己的危机,不过这样子也不可能用三个人配合的刀阵了。

但是在我突然改变前冲的身形,向从在最前面的刀疤撞去时,他们知道自己的判断大错特错了!看我现在突然撞向刀疤的速度就知道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刀疤!

“啊,这个少年真是太可怕了!危机时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心态,做出如此天马行空的计策……”

三个人心中都战栗了一下,电闪间我的肩膀已结实地撞在了刀疤的胸口上,这时他的刀还举在空中没有落下,就整个人倒翻了出去,空中撒下了一大串刀疤喷出的鲜血。但是同时我也斜斜地飞了出去,是被刀疤最后的一脚与我没想到的臭虫的一脚同时踢中胸口与右肋击飞的。在三个人同时挥刀的时候我就看出,刀疤是三个人中的刀魂!他的搏击最厉害的肯定是刀,而三个人联手的刀阵没了他就不可能再组织起来。

我趴在地上咯了两口鲜血,我知道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震上了,右肋也断了几根肋骨,那个死臭虫真会找机会,那双臭脚比刚才的那一脚硬多了的,看来他的搏击技应该是腿。我慢慢地站了起来,抹了抹嘴上的鲜血,妈的,这是今天第三次同样的动作了!看着在两个人搀扶之下站起来的刀疤,我笑了,邪邪的, “嘿嘿……还打不打?”

“不打了,我们输了,我他妈的胸骨都裂了,嘿嘿……不过真他妈的过瘾!”

刀疤裂开嘴幸福地笑了!

“你神经病,变态,被虐狂,早说嘛,省得我这么费力地站起来,唉吆!我不行了,快送我去医院,我肋骨断了……”

我被刀疤一气,又牵动了内伤,一屁股做回了地上,大声地叫道,“哈哈哈……哈哈哈……”

后山的树林中响起了四个变态的笑声,细听的话,还能听到夹杂在其中的咳嗽、粗喘与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