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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1-01-06 23:28

年我潜入了一个换妻俱乐部,组织者非让我藏卧室偷拍一段视频

年我潜入了一个换妻俱乐部,组织者非让我藏卧室偷拍一段视频
  去年4月20日下午,我在北京参加了一个男女关系特别混乱的聚会。
  那天朋友给介绍了一个人,说能给挺多钱,我就坐国航的CA1834从厦门赶回了北京,晚上七点多,在首都机场打了个出租,到了百子湾已经是快九点了。
  客户约的是百子湾一个比较隐秘的KTV——百子湾地区,在北京的发展中,一直是独树一帜。
  最开始是二奶小区,后来又成了楼凤重灾区,现在变成了网红工作室和居住的集中地,所以美女很多。
  与此同时,比较隐秘的按摩房和商务KTV也很多,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联系,我也说不好。
  我18年的时候,曾经在那边短住过一段,经常能看见警方半夜搜查卖淫场所,带走一些姑娘。
  那天我要见的人,邀请我见面的地方,就是其中一家比较隐秘的KTV。
  这家商务KTV在一家星级酒店的7楼,包房之间相隔很远,室内就有厕所,顾客之间很难碰上,前台的老妹儿带我去713时,有一群穿的挺凉快儿长得挺好看的老妹儿走进了另一个包厢。
  我因为到的比较晚,进包厢时,桌子上已经有十多瓶喝空的百威,还有瓶我不认识的红酒,也喝空了,里面总共三男三女,除了坐在门口负责点歌的服务员老妹儿,其他两女三男都已经喝多了,正在搂搂抱抱,我进屋后,从他们面前把果盘拿走都没看见。
  我一开始以为那俩姑娘是陪唱的,后来越看越不对劲,因为穿的都是普通的T恤牛仔裤,不像是KTV的公主,于是我问了一下点歌的姑娘,她说不是陪唱的,五个人是一起来的。
  这五个人一直没发现我,特别投入,在《卓玛》的歌声中,互相拥抱、抚摸、接吻,亲的哈喇子都淌出来了,我在旁边吃着果盘,研究了二十多分钟,愣是没看出来谁和谁是两口子。
  这五个人,来自北京的一个秘密换妻俱乐部——妈的,好像说了句废话,这玩意也没见过公开的。


  
  这KTV还挺难找的,有人来过么?
  我来这里,不是受邀参加啥集体活动,是因为他们想求我调查点事儿。
  这活儿是一个记者朋友介绍的,他是北京某个比较有名报社的记者,由于他在媒体圈还小有名气,就不说他叫啥名了。
  他之前暗访过这个换妻俱乐部,打入内部,偷录了好多音频和视频,但最后被发现了。
  对方没为难他,只是求他删掉了拍摄的东西,说他们又没害人,也没影响到别人,求高抬贵手。
  我这朋友一想也是,像失足妇女和他们这种,都属于比较弱势的群体,一被曝光可能整个人生都毁了,有道德的媒体,不应该整天盯着这些报道,应该报道点真正对别人造成影响的人。
  所以他说去他妈的,就把拍的东西都删了,结果对方非常感激他,逢年过节都要给送点小礼物。
  我当时一直好奇,他是怎么打入这个俱乐部的,问了好几次,一直没告诉我。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媒体
  去年4月17号的时候,这个换妻俱乐部的组织者,又找到我这个朋友,问他有没有空闲时间,或者认不认识私家侦探什么的,想麻烦帮忙调查点事儿,愿意出二十万。
  朋友说,私家侦探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一人,比较擅长这个,可以给你介绍一下。
  于是就联系了我,问我有没有意向。
  2011年的时候,我曾经在拉斯维加斯参观过著名的红公鸡换妻俱乐部,让我有种现实版库布里克《大开眼戒》的感觉:
  同一个房间里,有十几张床,像大学的阶梯教室一样排列,每个床上面都有一对或几对男女,床角摆着一包纸巾。
  我站在那看了一会儿,还有个哥们儿跟我招手:come on man!
  他们好像没有一点儿性方面的羞耻之心,这让我对国内的这个群体,也有些感兴趣——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和国外的有什么不同,感觉有点意思。
  再加上他们给钱多,又能卖朋友一个人情,让他将来多买点我调查的新闻,就接下了这个活儿。


  
  红公鸡俱乐部,应该是世界上最有名的相关俱乐部了
  有个大哥在KTV里亲出了汗了,抬头擦汗喝水的时候,才注意到我坐在沙发靠门的角落吃果盘,赶紧坐过来问我,说兄弟你好,你就是徐浪吧。
  我说对。
  大哥一直客气,问我年龄多大住哪儿啥的,喝点啥不,还加不加个果盘。
  我说关哥,不用加果盘了,我也不打算加入你们,咱用不着聊这么细,你有啥事儿说就行。
  关健说行,咱这情况,那谁都跟你说了吧?
  我说你们的情况他说了,换妻俱乐部啥的,但具体啥事儿没说,您先跟我说说,要是做不到,我就直接告诉您,就当今天是来吃点儿水果的。
  关健说,你说的不对。
  我说啊?
  他特别严肃,说咱这儿不是换妻俱乐部,在咱这儿男女都是平等的,应该叫换伴俱乐部。
  我说叫啥换啥都行,咱先说事儿,你放心说关哥,我不是啥道德卫士,不能把涉及你们隐私的事儿往外抖搂。
  关健说行,开始给我讲。
  他们这个换伴俱乐部,大概有四十多人,大部分都在一起玩了两年以上了,彼此都很熟。
  大家都是有素质有文化的人,平时没啥冲突,关系都不错。
  谁知道今年忽然出事儿了——其中有一对夫妻,南京人,三十多岁,孩子刚刚上初中,媳妇忽然就跳楼自杀了。
  我问为啥自杀,和你们这俱乐部有关系么?
  关健说有,她私下参加换伴聚会的事儿被人曝光了,还有照片,但不知道为啥,只有她自己的裸照和信息,其他人的都没有。
  不知道谁把她的个人信息和干的事儿发到了网上,可能因为心里压力太大,最后自杀了。
  她丈夫本来想报警,调查是谁在网上发的裸照和个人信息,但因为俱乐部的事儿,又不好报警调查,所以就想到了之前暗访的记者,想请他帮帮忙,最后又通过他,找到了我。


  
  在网上各个平台都能找到这样的信息
  因为怕我不接这活儿,关健告诉我,说你帮帮我们吧,丈夫现在特别惨。
  媳妇自杀之后,他特愧疚,每天都陪着儿子睡觉,有一天他晚上睁开眼睛,忽然发现儿子正瞪大眼睛看着他,吓了他一跳。
  虽然睁着眼睛,儿子还在打呼噜,他把儿子推醒,儿子对自己睁着眼睛睡觉的事儿一点不知道,还跟他说:
  爸爸,最近我每天晚上都能看见妈妈啊,她满身是血,一直在告诉我,她死得好冤,我好害怕啊爸爸,我是不是不应该害怕妈妈?
  孩子他爸也吓坏了,观察好几天,发现儿子每晚都睁着眼睛睡觉,早上起来很疲惫,戴上眼罩才能好一点。
  他没办法,找了大师天天到家里做法,花了好多钱,儿子晚上才睡得稍微好一点。
  因为这件事儿,俱乐部里好些人都挺害怕,怕自己也被曝光,剩下的人一起凑了20万,说一定要把这个人查出来。
  我想了一下,说行,这活儿我接了,不让我去抓鬼就行,孩子睁着眼睛睡觉,可能是甲状腺引起的眼科疾病,最好去医院看看。
  他说孩子他爸带着啥都查了,啥都没查出来,就大师做完法能好一点。


  
  要是孩子睁眼睛睡觉,先去查查甲状腺
  因为这事儿,俱乐部里好些人都害怕自己也被曝光,然后退出了,剩下的人一起凑了20万,说一定要把这个人查出来。
  我想了一下,说行,这活儿我接了,你跟他说一声,孩子睁着眼睛睡觉,可能是甲状腺引起的眼科疾病,最好去医院看看。
  他说孩子他爸带着啥都查了,啥都没查出来,就大师做完法能好一点。
  4月21日下午,我和关健问清了出事儿家庭的住址,在四元桥宜家斜对面的小区。
  让他帮忙说一声后,我带着我的助手周庸,一起去了当事人的家里。
  我俩上楼敲门后,一个戴眼镜的哥们儿给我俩开了门,他在门口自我介绍了一下,说叫郭鹏,做证券的,平时在亮马桥附近上班。
  我正奇怪他为啥不让我俩进去时,他把我俩让进来,说不好意思,能不能先不要说话,等下再聊,家里正有点事儿,你俩先在客厅坐一会儿。
  当天是星期天,孩子没上学,我俩在客厅坐下后,发现郭鹏家正在做法事。
  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背后印着一个黑白的太极图案,手里拿着把木剑,正念念叨叨不知道是啥,也听不明白,他像一个街溜子一样,绕着屋里到处走,时不时停下来挥几下剑。


  
  那个道士就穿了个这玩意
  周庸凑过来小声说,徐哥,咋整得跟港片似的呢,是不是骗子啊?
  我说这玩意咋说呢,不是骗子的少,反正我没见过真的。
  道士转了一会儿后,烧了张符,在孩子头上抹几下,咔就把孩子的眼睛合上了,孩子倒头就睡,郭鹏在一边儿看着,松了口气。
  周庸说还真挺好使,是不是下药了?
  我说不知道,我TM又不是个做法的,你总问我干啥!
  道士说完事儿了,收拾了东西,换上了正常衣服,郭鹏用微信给他转了账后,他穿上一双椰子的满天星出了门。
  郭鹏这才有功夫过来,在我和周庸旁边坐下,说麻烦你俩等这么长时间。
  周庸说没事儿,都是为了下一代。
  我踩他一脚,跟郭鹏说,咱就别客气了,我也收了订金,就想问问你,你媳妇钟雪在自杀之前,有没有啥异常的行为?如果方便的话,我还想看看她的手机和电脑啥的。
  他说方便,没啥不方便的。
  我先问了一下,他俩有没有什么仇人,工作和生活上是否和人结仇过,在换伴俱乐部里,是否和谁的关系比较微妙?
  郭鹏回忆了半天,说没有,他们脾气都挺好,一直都挺与人为善的。
  周庸插嘴,说我好奇问一句,你俩参加这个俱乐部,是为了追求刺激么?
  我让他闭嘴,跟郭鹏说你别介意,这孩子从小嘴欠,等下我能不能看看你爱人的手机和电脑。
  郭鹏说,没问题。
  我和周庸把带来的设备拿出来,用金属探测器,摄像头扫描仪,把他家的每个角落都查了一遍。
  什么也没找到后,我又让周庸去我家拿了高倍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对楼的邻居,家里有没有望远或偷拍的设备。
  但还是啥也没找到。
  我们查看了郭鹏和钟雪夫妻的电脑浏览记录、硬盘、手机聊天记录,但还是啥也没发现。
  最后我们检查了他家的路由器,也没有被入侵的痕迹。
  周庸说妈的,徐哥,她到底是咋被偷拍的?
  我说既然附近没有偷拍的人,最大的可能是有人携带的拍摄工具。


  
  她跳楼时,把手机放客厅沙发了,但我啥也没查出来
  为了调查,我在网上找到了钟雪被曝光的裸照,发现照片里只有她自己,背景什么的好像被人故意虚化过,什么都看不太清。
  我又找到郭鹏,问他看没看过她老婆被发到网上那个照片,他说看过,我问他,知道她老婆被曝光的照片,是哪天拍的,地点是哪儿,那天都有谁参加么?
  他说地点就是在他家,但总共有三次聚会在他家举行过,具体是哪天,就不知道了。
  他现在也没心情像这事儿,也不想报仇,因为太累了。
  交换伴侣的事儿被曝光之后,钟雪情绪一直特别崩溃,班也不上了,也不联系朋友和家人啥的,每天就是在家一呆,平时和儿子都不说话。
  全靠郭鹏一个人赚钱还房贷和生活开销。
  4月7号的时候,他正上班,小区物业给他打电话,说他老婆跳楼了,让他赶紧去医院。
  老婆去世之后,他本来想带着儿子租房子搬出去,但每个月的房贷和生活费,让他根本没钱租房,而自己这套房子又变成了“凶宅”,根本租不出去,只好拉倒了。
  这个时候,儿子有出现了睁眼睡觉的问题,他现在整个人特别崩溃。
  郭鹏说,本来他不想找人调查了,因为每天太累了,根本不愿想这些事儿,是俱乐部的其他人,非要凑钱找人调查。
  周庸听完感觉他太不容易了,非拽着我再彻查一遍郭鹏家里,不放过一丝线索。
  我俩正拿金属探测器四处扫的时候,郭鹏儿子醒了,出来问他爸,我俩是谁,是新请来看病的大师么?


  
  拿着这玩意还真有点像做法的
  他有点害怕我俩,能不能只请张叔叔给他做法。
  周庸说我俩不是做法的,小伙子你得坚强点啊,都上初中了,能帮你爸的得帮上点,不能胆儿这么小。
  你知道叔叔上初中时候的外号是什么吗?
  郭鹏他儿子摇摇头。
  周庸说,我上初中时,外号叫“万事不求人”,不管什么事儿,就是自己解决!
  郭鹏有点不高兴,把儿子哄回屋里,话里话外催我俩快点走,我看确实也没什么线索,就带着周庸出了门。
  出来后我俩在走廊等电梯。
  周庸特委屈,说长这么大了,第一次感觉被人嫌弃了。
  我说那哪能,想开点儿,我不早就嫌弃你了么。
  周庸说嗨,忽然伸手给我指,说徐哥,你看那家的监控,挺帅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门上装了一个复眼式的监控,正面有密密麻麻二十来个镜头。
  这个东西我见过一次,叫Mantis,螳螂系列监控,隔着八百米能看清人吃什么馅的饺子,一般都是警用的,一套得几万块钱。
  正常人家,没有人会用这样的东西当摄像头,再加上钟雪被偷拍,我很难不怀疑对门懂特种设备的邻居。


  
  没有正常人家里会用这样的监控
  我先假装啥事儿没有,和周庸一起进了电梯,又带着他走防火梯上了楼,从防火楼梯的门缝里,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实是螳螂系列监控。
  我让周庸去车里拿信号屏蔽器,再爬楼梯上来,等他把东西递给我,我先把信号都屏蔽住,确保自己手机也没了信号,摄像头拍下的东西不会被传到网上,又摸进去剪断了摄像头的线。
  周庸敲了两分钟门,没人开门。
  我用猫眼反馈镜看了一眼,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又拿隔墙听听了一下,没有呼吸、走路和小声说话的声音。
  然后我用开锁工具打开了郭鹏家对门的屋子,屋里没有一点光,应该是拉着遮光窗帘。
  周庸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探头看了一眼,说卧槽。
  我也跟在后面看了一下,客厅像仓库一样,堆满了密密麻麻的东西,成堆的中华、黄鹤楼1916、南京95、飞天茅台和路易十三之类的好烟好酒。
  沙发上堆的全是三得利那几款日威的盒子。
  周庸问我,徐哥,咱进去么?
  我说进去看一眼吧,门都开了,别抽人家烟就行。


  
  屋里一片漆黑
  屋里没有人,桌子上全是灰,除了烟酒,我还在卧室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些现金,大概有几十万。
  周庸说徐哥,这是不是谁贪的东西,藏这儿了?
  我说不像,对于贪污来说,屋里的东西有点儿太少了——这在我看来更像是“贼三窟”。
  周庸问我什么是“贼三窟”,我说这是我自己发明的词,很多比较厉害的贼,能偷很多东西的,一时之间不好销赃,都会长期租一个房子,用来放自己偷来的,比较值钱的东西。
  这个地点,一定是离他住的地方很远,这样警方因为某起或者某几起盗窃案抓住他时,也不会找到他偷藏的东西,只会以为他已经把销赃的钱财挥霍了。
  这些偷来的东西,就被他攒下来了,等他出来后,会变成用来生活的本钱。
  所以你看和盗窃有关的新闻时,经常能看到,小偷租房藏东西,我管这个就叫“贼三窟”。


  
  这属于盗窃犯的固定套路之一
  而且谁最怕自己的东西被人偷了,要装这么好的监控,肯定是贼啊,因为总是以己度人——我怀疑这监控设备都是他从哪儿偷的。
  周庸又转了一圈,说没轻偷啊,这小金库,满满登登的!
  我说是,但这么一看,钟雪被偷拍的事儿,就不像和他们有关系,因为他们为了安全,都不会在自己的“贼三窟”附近偷东西,人都不咋来,更别说偷拍了。
  我俩关了门后,下了楼,坐进周庸的沃尔沃里,用网络电话报了警,匿名举报,说怀疑郭鹏邻居是贼。
  然后周庸问我,说徐哥,接下来咱咋整?
  我说因为钟雪被拍是在自己家,目前最有嫌疑偷拍并传到网上的人,是那三次去她家参加聚会的人。
  周庸问我,说没可能是她老公干的么?
  我说也有可能,但我翻他俩的聊天记录什么的,暂时没看出啥问题。
  晚上我俩去亮马桥官舍的Latina,吃了顿烤肉自助。


  
  我觉得他家最好吃的是蘸料,有点像taco的酱
  回家后,我给关健打了个电话,问能不能把三次去郭鹏那参加聚会人的信息,全都给我一份。
  他犹豫了一下,说这不太好吧?
  我说现在嫌疑最大,就是这些人,你想好了,他这次把钟雪整自杀了,下次有可能偷拍曝光的就是别人了。
  也就是那几次你没参加,不然我不可能找你来做这件事儿。
  关健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组个局,把那几对都叫到我家里,大家聚一聚,你也来。
  我说别这样,这不好。
  他说没让你加入,你就观察观察,有没有人不对劲,偷拍什么的。
  我非常不情愿,说那行吧。
  挂了电话,我微信上跟周庸说了这事儿,周庸说,这还用观察谁不对劲么,这都不咋对劲啊!
  我说拿钱办事,其他的咱不掺合。
  两天后下午五点,我到了关键在马家堡的家,让周庸在楼下车里等着——本来我不让他来,他非要跟着。
  关健家房子挺大,得有二百来平,我在他家的客厅和主卧里,安了几个隐藏的摄像头后,藏到了他家次卧的储藏间里。
  关健特别不放心,说完事儿录像你肯定都删吧?
  我说你放心吧,我比谁都怕违法乱纪。
  六点多钟,关健家开始陆续上人儿,一个多小时过去,九个人终于都到齐了。
  他们先是在客厅放着音乐,喝着轩尼诗的vsop调情,互相触摸彼此,等气氛到了后,关健提议,每个人都用提前准备好的黑布,把眼睛蒙上,一起去卧室做游戏。
  我趁着这个机会,去客厅把所有人的包和衣服兜都翻了一遍,甚至检查了包上和衣服上的纽扣,都没发现隐藏的针孔摄像。


  
  我怀疑他们衣服上有这种纽扣摄像
  然后我回到次卧的储物间,通过摄像头看了半天,非常确定,卧室里的每个人都光着腚,手机也都放在客厅。
  有俩人偷偷把蒙眼布掀起来玩赖了,但肯定没有人偷拍。
  我看了一会儿,看的不太舒服,把摄像头关掉,删了云端的录像。
  之后的一周,关健又找他们又聚会了两次,都没有人偷拍,我又根据他们的信息,手机号VX之类的,在网上搜索和用黑客软件撞库,也没发现他们有上传裸照的癖好。
  我甚至让关健,偷翻看了他们手机的相册,都没有问题。


  
  关健家的卧室,非常适合人多
  周庸说徐哥,你这段时间黑眼圈都出来了,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咱到底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说没有,只能换调查方向了,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和周庸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排除当天参加人的嫌疑,再去郭鹏家看看。
  但我们打算绕过郭鹏,去找他儿子调查一下,看他们夫妻之间有没有什么问题,让郭鹏有所隐瞒。
  郭鹏的儿子在酒仙桥附近的一个中学上学,离家不远,根据我们上次和郭鹏的聊天,他儿子每天应该是和同学一起坐公交回家。
  4月27号,星期一,因为学校门口肯定会堵车,我和周庸没开车,赶在郭鹏儿子放学之前,提前去他们学校大门口等着。
  16:50,学校的学生开始成群往出走,我俩站在门口,混在接孩子的家长堆儿里,仰着脖瞅。
  17:00出头,郭鹏的儿子和几个同学打打闹闹走了出来,我和周庸跟在了他们后面,发现他们没回家,而是溜达着去了颐堤港。
  几个人进了商场,在地下的超市买了点吃的,出来的时候多了一个人。
  周庸盯着多出来的人脚上那双椰子,说徐哥,这不是那个道士么?
  我说是,我跟着他们,你去取车,快点。
  他们又在商场里转了很久,吃了饭,周庸也把车取来了,我俩开着车等在门口,见那个道士和其他人告了别,往地铁口走。


  
  颐堤港
  我俩开车跟着他,趁周围人少的时候,迅速开到他旁边。
  我在后座打开车门,趁他没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拽进了车里。
  这哥们吓坏了,跟我一顿支巴,我说你再动一下子,我就把你从车上推下去。
  他不服,吵吵着说要报警,我说正好我俩也是带你去警察局,说说你在郭鹏家骗钱的事儿。
  这哥们一下就不吱声了。
  我跟他商量了一下,说实话就不送他去派出所,这哥们告诉我俩说,他确实是在雍和宫附近做法的,有个弟弟,和郭鹏的儿子是同班同学。
  前一段时间郭鹏的儿子通过他弟弟找到他,说希望能和他合伙,表演中邪,从他爸那骗点钱花。
  至于郭鹏儿子骗自己家里钱干啥,他也不知道。
  我让他打电话,把郭鹏儿子约过来,接他上了车,还是以送他们去警局揭发的理由,让他说了实话。
  郭鹏的儿子吓坏了,掉了会儿眼泪,说了实话。
  他说,我妈自杀之前,我去安慰她,她让我走,不要和她说话,说我不是她亲生的,是领养的。
  后来我问我爸了,我确实不是他俩亲生的。
  我不是亲生的,我妈出轨又自杀,我爸说不定也什么时候就不要我了,那我还不自己攒点钱?
  我以为他发现了父母换妻的事儿,问他知道钟雪和谁出轨了么。
  他说知道啊,我有一天放学看见了,在亮马桥那边的酒店。
  我给关健打了个电话,问他们平时是否会去酒店聚会。
  关健告诉我说,他们这个换伴俱乐部为了安全,都是在家里聚,从来不去酒店。
  也就是说,有我们不知道的人存在。
  我带着郭鹏儿子回到他家,郭鹏还在加班,钟雪的手机还在家里,我决定再彻底查一下。
  我在钟雪的电脑上,下载了一个微信电脑客户端,然后用她的手机登录上去。
  有的微信聊天,即使在手机上删掉,电脑登陆时,也仍然会延时的接收到一两条信息。
  在登陆了微信电脑版后,我发现有一个叫Jessie的人,曾经和钟雪聊过天,但只剩下一句:你明不明白?
  我点进她的朋友圈,通过里面的信息,发现她好像是个记者。
  然后我去检索她的VX,搜到了她的微博,以及一个叫中华第一报社的网站,上面说她是这个报社的记者。
  我检索了一下这个中华第一报社的相关信息,发现,这是一个假的媒体。
  我们身边其实有很多假的媒体、记者以及新闻网站,你可能都没意识到,最近国家才严打了一批。


  要注意假媒体和假记者,甚至假网站
  周庸试着用自己的VX加了一下Jessie,和她聊了几句,她说能帮周庸伸冤或者曝光别人,但需要收钱。
  聊了几句,周庸提了下钟雪的事儿,她一下就把周庸删了。
  这肯定有问题,我和周庸决定等郭鹏回来,让他报警。
  郭鹏晚上十一点多才到家,看见我俩吓了一跳。
  我说我找到一点钟雪自杀的线索,但我得先问问你,为啥要领养一个孩子,是你和钟雪没有生育能力么?
  郭鹏想了想,说对,我俩咋备孕都没用,以为可能是身体有问题,就领养了一个5岁的孩子。
  周庸说怪不得呢,你俩岁数都不算大,孩子都上初中了。
  郭鹏最开始以为,俩人身体有问题,但夫妻恩爱,也没想着离婚啥的,就领养了一个,但前年钟雪肚子疼,他带钟雪去医院做检查。
  大夫竟然告诉他说,钟雪是个男的——不是后天变性的那种,而是先天发育的问题,叫做雄激素不敏感综合征。
  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先天性发育异常,这类人有女性的外貌,乳房发育,有性器官,但没有月经和生育能力,染色体是46XY(男性)。
  这种病很难被发现,有的人五六十岁才意识到,有的人一辈子意识不到。
  钟雪肚子疼,是因为隐藏在盆腔里的右睾丸异位。


  这种情况偶有发生
  自从知道老婆是个男人以后,郭鹏就没办法再和她发生性关系了,也不愿意碰钟雪。
  俩人很苦恼,快过不下去了,郭鹏接触到了换妻。
  他苦苦哀求钟雪,逼着她,俩人一起参加了换伴俱乐部,他通过换伴的行为,来和别的女人满足自己的欲望。
  钟雪自杀以后,他一直觉得是自己求她换伴造成的,所以不愿意我来调查。
  周庸听完,说你也太不是人了。
  我说这个先放一放,钟雪的死也不一定是因为你,现在选择权在你,你可以报警,把这件事继续调查下去,也可以就这么拉到,后续的钱我也不要了。
  郭鹏想了一宿,报了警。
  5月份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感谢我,说都查明白了——网上的裸照,是钟雪自己偷拍的。
  钟雪偷拍了一段换伴游戏的视频,并在网上联系了假记者Jessie,给了她一笔钱,希望他打码曝光,让这个俱乐部被迫解散,不敢再继续下去。
  这样自己就不需要再参加了。
  结果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是女记者,而是个男的,不仅拿视频威胁她,让她继续打钱,还逼迫她在线下见面,发生性关系——就是被她儿子看见那次。
  后来她不同意再给钱了,对方就截取视频里她的裸照发到了网上。
  至于为啥没发其他人,是因为假记者想先搞清其他人的身份,用同样的威胁要一笔钱。
  钟雪自杀后,他怕出事儿,就彻底拉到了。
  在这个假记者的手机里,警方发现了一段他和钟雪的对话。
  最开始钟雪找到他时,问他能不能曝光这个俱乐部的事,假记者说没问题,并问她为什么要打马,而不把视频里的所有人曝光。
  钟雪说,因为只想自己摆脱这种生活,而不想毁掉别人的生活。
  那天晚上,我叫周庸来家喝酒,开了瓶关健给的白兰地,给他讲了这件事。
  周庸喝了口酒,问我,钟雪到底算是男性还是女性?
  我说,她内心是什么人,她就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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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表于: 2021-01-09 14:31

说了这么多,视频呢?照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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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发表于: 2021-01-26 15:17

我一直在帝都生活,也有些年头了,接触的底层生活的人更多。他们在北京也有一些私下里的类似活动,其实叫搭伙过日子更精确一些,只不过并不怎么固定,可能随时会换人。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抽时间我也来给大家讲一讲生活在帝都底层的外来务工人员的性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