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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13小时前

[武侠]娇妻的江湖-18

  




13-8 秘情

月儿就在隔壁床上侧卧,这也算逃避?
恬静的神色比仙子纯净圣洁,只在我凝视了半晌后走近她时,精巧的眼眶中眼皮开始跳动。我还以为我现在的步法已经是没有声音了呢!
轻轻地躺下,抚上裸露在被子外、娇润的香肩,手掌传递过来微凉的弹嫩手感就让我只想用最真诚的情话呵护美丽的爱妻,竟让我最想提出的问题一时语塞。
“老婆,我可还没射呢你就跑开啊?”
我怎么会以这样的话开头呢!好像是……这说明无论如何我仍然爱她?
月儿无声,但我知道她依然爱我——因为那样一直细柔的手握住了仍未懈气的小我,光是那温柔的力度和娇美的肉感就让分身充满力量。
“钟郎,月儿好对不起……确实陪了他父子三个晚上。”
低幽的蚊声飘入丈夫的耳朵里还是有如击鼓。
“芙儿没有,第二天起,她真的一直在寺里学功夫。夫君有气都沖月儿发吧~”
“直到那老贼精尽弥留?”
想到婚后越来越美得不可方物的爱妻被那父子整夜地夹在中间奸淫的情景…
…怒气果然都激得分身暴跳如雷。
“第四天也没回来,是爽瘫了难解难分?还是……”本想问是不是被老贼那么粗的盘龙棒弄疼了细密的后门难行走?忽想起——也可能是为等待那个临终圣旨?
柔荑松开了暴怒的分身,夜空中隐现泪光……“人家就是那么淫贱,你要怎样处置就惩治吧。”
“我……月儿……我知道你都是无奈,都是为大计…也就是我们的安全出发,我不会生你的气。月儿,好老婆,我刚才是气那老贼…才口不择言”……
“月儿~师姐~~我一直就爱犯错误,你一贯都不计较的,大不了,你再拿脚收拾我啦~”
万般无奈中搬出青梅竹马的记忆,冰雕一样的仙子终於松软下来:“其实第四天,人家也没想出应对夫君的法子,没脸见你嘛~我是说,解毒的事,羞死人了。”娇声在羞涩无状中迅速低微得几不可闻。
“不是因为喝了尿才羞得那些天都不敢见我吧?我早猜到了……”
“嗯~~人家当时~屏着气,只喝了一小口就吐得昏天黑地的,公主看了更是打死也不喝了。后来……”她又说不下去了!
“后来,就想到用……更为纯正的奇阳之物——雄精来解毒了?”只好帮她说出来了。
月儿嘤咛一声,看不到脸色也似觉出那俏脸的热度了!
“当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里面痒得也实在受不了嘛~”
无言半晌,也许是经过龙蛇的考验了,我倒没觉得无法接受的难堪,尽管这次的非常的淫行是娇妻们主动的,可也完全是不得已而被迫为之啊!淫孽的始作俑者才可恨……
“对了,那南宫玫到底是男是女你还没说呢!”
“他~不是女也不是男……也可以说都是吧。”月儿的语音中都仿佛带着苦笑。
“真有这样的妖怪?!”
高升泰说南宫玫姿容几追月儿,在我头脑中怎也和男人联系不上。原来竟是传说中的人妖!
“嘘~小声啊,这就是高升泰觉得极无颜面、秘而不宣的原因,要知道,他一世英名,受一个妖怪媚惑又篡位又…上床的,若传成世人笑谈,只怕他在棺材里也要打滚呢。要不是人家~付那么大的代价……他也只咬牙告诉我一人,还说,若传出去,他做鬼也要来…奸杀人呢。”
“……”活该那王八蛋也有这么糗的时候!
“这也就解了很多谜团,为什么一个年纪不很大的人会有那么非人雄厚的内力,而又不为江湖所知――寻常靠采补异性内力的人很快会被人冠以淫贼之名,广受追杀,所以,以此成就内功卓绝者寥寥。而这魔头男女兼采又有隐秘而强大的势力撑腰,使受害者或臣服或难启齿,才会缔造这么一个千年难遇的恐怖邪魔!唉~”美女诸葛也不禁哀歎了。
“而且,习武者多为男人,像……淫贼寻找目标本就不易,而这魔头连高升泰都能俘获,何况寻常江湖人物。偏偏是男人就更不会说出这一奇耻。这……这傢伙不会已偷取了几百年的功力了吧?”晕!惊得我险些失口将月儿老爹当例子举出来!
月儿瞥了我一个白眼,显然对我“像”字后面咽回去的人物心如明镜,黑暗中当然看不到脸色。好在她只是轻歎了一句:“只怕他要千年功力也是容易得紧,地地道道的一个妖魔!咱们原以为那个身份不高的风姬,其实是其座下风花雪月四使之一,她内力如此平平,看来也是被采过的原因。”
“那……如果那魔头亲自来对付咱们……月儿,你一定别再犯傻,千万先自己逃了再说啊!”
冷汗已经流了下来——我们不可能是那魔头的对手!如今搅黄了他的大计,他不来疯狂报复才怪。只怕我们躲回山中……也是遗祸师门了,师父和师兄加起来不过百年功力,也不是其对手哦!
要是被他抓住……嗨!刚才想到只要月儿能逃了,芙儿没内力就没有被采的危险,忽然又想起她如今也有四十年内力了。天!如何是好?!
“那魔头匆匆只留下风姬几人而去,应是以大宋朝廷那边活动为主,一时倒未必亲自来对付我们,对策总会想出来的,自古一物降一物,蓝姐姐的蛇阵与段氏的佛家武功结合就能克制他的魔功嘛。”
“哦~你和公主是不是也该向兰姐学学驱蛇之术以防万一啊?”
“嗯~就算是我们能摆蛇阵,也无法背着梵钟上路啊!唉~人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身在江湖本就福祸难测。出此千年不遇的妖魔,此番危难的就远不止是我们夫妻三人。唯设法破了魔道主宰天下的大阴谋,方为万全之策。夫君说呢?”
我一个一无是处的笨蛋我怕啥!能和两位天仙一般的娇妻多聚一日便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何必杞人忧天!还是珍惜眼前劫后余生的轻松与美好吧!
正要抱住面前的绝色爱妻……那个令我万分疑惑之事忽然清晰起来——
“月儿,那魔蜂之毒是高升泰主使下的吧?”
“夫君何出此言?”
“我那天就觉得哪里不对,或者是淑妃死前的眼神……如今我们在大理和路上十余天过去了,未见任何异常,也不见魔人踪迹,显然地宫势力在大理国内并未紮根。那淑妃就算与魔头如何了,来不及得到指示,就当即决定下那种不致命的毒,连逃跑的路数也不留就为那魔头搏命……以其身份、胆量来说全无道理啊!”
柔嫩的玉指又伸过来,只是抚上的是我的胸膛。……是得到了娇妻的赞许?
多聪慧的女人也喜欢依偎在善於思考的智慧男人胸膛上吧?
“夫君分析的极是呢。只是……月儿觉得,他的目的倒未必是咱们。”
“哼!那老贼癡迷你的美色,命都不要了,明知道你是他儿子的慕恋之人,还……假设你当时就是太子妃,他只怕也要学那唐玄宗了!”“他的确不是为高泰明得到我,但也是为他儿孙设的谋。我觉得,那下的药量根本就是无解的。他的主要目的是让高泰明成为段兄的……救妻恩人。你想啊,高泰明和段兄虽有交情,段兄危难时,高泰明也为其说过情,但段兄死斗湖神相救早扯平了。”
“所以,他就假借南宫玫毒计,在段兄自己解不了凤妹时,让高泰明去帮忙。
如果你们还是成为花癡,以段兄的为人既不可能离弃患难爱妻,又不可能随便找别人帮忙。
那和高泰明可就……真是‘亲密’无间了!同时他还能得到你这个超级大美人,真是一箭双雕!没想到那姐妹体内尚存灵兽之残物,致使中毒不深。又被你的玄体弄到丢了性命。哼,真是恶有恶报啊!“”他还可以让咱们、蛮王以及段氏一族都对南宫玫同仇敌忾,以免南宫玫只找他高家断盟之怨,一举三得,舍一个伤了他自尊的妃子,他当然不在乎了。只可惜那淑妃……到死都没明白为什么会真的杀她。“”我也损失大了……“
不仅是解毒时的羞急欲死,爱妻失身的程度也无以复加了吧?我忽然想点上灯好好看看我的绝美爱妻……老贼那么粗大的盘龙棒不会把她细密娇嫩的菊蕊撑变形吧?




13-9 花海

“月儿,那老贼父子……没伤到你吧?”手滑过浑圆细腻的臀瓣,在弹力十足、有些夹手的缝隙中轻点了一下。
爱妻将秀发芬芳的头埋入我的肩胛,微微摇了摇。继而,又仰起脸,黑暗也遮盖不了明亮的星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钟郎,月儿永远也不会再同意别的男人碰我了。你会谅解我此前的不贞吗?”
那是誓言还是疑问?我能够从心底里抹去发生在月儿身上的一切给我带来的几番生不如死的痛苦吗?
这问题不仅使我当晚被爱妻温馨美体诱燃的欲火渐熄,在之后驰越关山、踏上宋土的三天里仍在不停地折磨我,我骂过自己心胸狭隘,我也试着努力遗忘,可是那些情景怎么忘不掉!甚至那些男人的淫语、爱妻沉迷的浪吟……字字句句都能回想起来。明明对娇妻的爱意分毫未减,却又耿耿於怀,搞得月儿也似心事重重,我这……蠢人的典型症状?
或许是那几天给我的伤痛太深了?都那该死的老贼下了那么重的淫毒,继而又诡计要胁,在我最感黑暗痛苦的时候疯狂享用着爱妻美轮美奂的肉体……死就能逃了?早晚掘了你的坟,给你挫骨扬灰!做鬼也称王?哼哼……
“哈~~姐姐快看!太美了!”
转过山脚,绿树山峦起伏中,遍地杜鹃,构成望不到边的花海。虽然正是春花烂漫时,但连成如此一望无际的花之海洋也是头回见到。公主兴奋地叫着,并马拉着月儿叽叽喳喳,指指点点。金色与红色二神骏心有灵犀地曲颈如鹅、踏起舞步,驮着姿容绝世的主人徜徉漫步于花的海洋。
有那么好看吗?其实……花色缤纷,未见得比双妻粉面红唇娇艳。花枝摇曳,哪有马上娇妻胸峰颤、纤腰摆迷人嫋娜?即便去除了淩风飞舞、飘飘若仙的彩带丝裙,那修美玉腿间……也比这花瓣吐蕊更水嫩芬芳啊!
哦——原来闭月羞花就是达到爱妻这般完美的女子啊!好像史书中配得上这个词的女人没几个吧?美人在花之海洋中更衬出美丽,苦主在丑马上想着那份美丽几遭淫辱愈加悲愤。
认为这片无边花海好看的也不止两位美女,前面缓坡上有一大群人支起了伞盖在赏景呢。
越来越近了才发现原来只是四个人在伞盖下饮酒赏花,其他百十人在中,有四十名官兵持戒肃立两边,警惕地注视着我们三骑人马,在发现还跟着两只异兽后,立时刀枪向前,全副战斗姿态。惹得其他人也都注意到我们,挎着腰刀,仿佛衙役的十几人也将右手放到刀柄上。
“什…什么人?竟敢大胆携猛兽惊扰~官府大驾!”一名衙役头目往前迈了两步,大概觉得上前得还不够,只将脖子代替身体又往前伸了伸,话语虽厉,却磕磕巴巴,眼睛紧张地盯着虎豹,握着刀柄的手微微战抖。
月儿转头看了我一眼,对二兽道:“你俩去前边等着,别惊扰了别人。”
看着二兽立即听话地向山路前方跑去,月儿也将马儿往路边带了一下。本家主只好上前于马上微施一礼:“草民夫妻带家畜路过此地,不知有官人在此落脚,若不慎惊扰,草民赔礼了!”说罢,催马欲走。
“哎~擅驱猛兽惊驾还胡言是家畜,与官爷答话竟敢不下马,定是匪类!来啊,给枷上押到老爷前治罪!”虎豹一走,他口齿也伶俐了,气焰也高涨了。
我被他气笑了:“嘿嘿,您明明看到他俩那么听话,绝无伤人之意,怎是猛兽呢?我不下马只为急於赶路,与拦路随便抓人的谁更像匪类呢?”
月儿拉了一下我的衣袖,意思不让我出言反讥他,可我还是说完了,心情不好时候碰到这么不讲理的事,再憋就憋死人了!就凭我们这三匹马,累死他们也追不上,怕他何来!
“反了!反了!”一群衙役乱哄哄地嚷着围过来。
“住手~都退下!”
我们正要催动坐骑,脱离锦绣江山中这群豺狼,听得一声喝止,不禁扭头望去,好像是后面伞盖中喝酒的那个锦袍年轻走到前面喊的,另两个中年人踱着方步跟在后面。
“刘县令,你的手下着实凶得紧啊!这三位朋友宝马锦裘、气宇不凡,怎能如此粗暴对待?”年轻人见我们未抖韁绳,扭头望向他,便好整以暇地对跟在后面满脸堆笑、猪头猪脸的中年人申斥道。
“公子息怒!公子勿怪!鄙县地处边陲,民风彪悍,敌国奸细众多,为保大人和公子安全,是下官特地安排他们严加戒备、严加戒备。”
锦袍青年早不理他点头哈腰的啰嗦,又上前两步一拱手:“在下汴梁高文瑞,刚才那些狗奴才多有冒犯,还请朋友见谅!敢问尊驾高姓?如不嫌弃,请下马饮杯水酒以释前嫌。”
“草民钟大为,武尊门下三弟子,奉师命行走江湖游历,蒙大人解围,这边多谢了,容图后报!不敢打扰诸位大人雅兴,告辞!”
此子虽言语有礼,却难掩一种浮浪气,眼神闪烁,多瞟向身边双美,谁愿与他纠葛!何况他还是个姓高……
“哎~大胆~什么默默无闻的武尊门敢如此无礼!大宋高太尉的公子给你们面子也敢不领!我看是……”
“哦~原来尊驾还是江湖侠士,恕高某眼拙!失敬失敬!这些边蛮之人粗鲁败兴,钟少侠游历江湖,东京汴梁不可不去吧?到时务必容高某略尽地主之谊,以为今日之事赔礼,请少侠万勿推脱!”
“多谢高公子盛情!好不容易下山游玩,哪能不去东京看看,只怕贵人多忘事,高公子到时早不记得今日之言啦!”月儿忽然星眸散发烂漫光彩,娇声带出天真喜悦地插话道。竟将高公子一干人迷得呆了神。
老婆,掩饰得妙!再不脱身更待何时?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话音未落,我们胯下骏马早跑出数十丈了。
宝马撒欢就是二、三十里,这片花海仿佛没有尽头,好不容易又遇到两个山民问路,却不答我语,直到公主叽里咕噜一番,才指指点点地回话,这里山民也是蛮族。
“姐姐,我们只顾看花,走错路了,这边百里杜鹃山,路是往西去的,我们要折回去才有向北的路,再过一座县城,就快到播州* 了。”
“此时回头,只怕又於那群昏人相遇,相公,你看呢?”此刻无外人,月儿怎么还是小媳妇姿态!
“你俩要是喜欢看花呢,我们就回马慢慢走,细细看。要不,我们只管行路,前些日子,直向虎山行地去大理你都不在乎,如今芙儿也有四十年功力了,除了魔头,我们还怕谁无理吗?”
“倒不是怕,只是我们行走江湖,若惹了官府,弄出画榜通缉来,可大不便了。”
贤妻言之有理,为夫当然听随。我们悠哉游哉地往回行去。
“钟郎怎对如此美的花海也无兴趣似的?”
“花哪有娇妻美呀?看花可不如看你俩。”
“嘻嘻”公主开心赏了个灿烂的笑脸。
月儿的微笑更具娇美少妇的万种风情:“相公越来越会说话了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贱妾残花败柳,实在当不起相公如此谬赞哦!”
我刚缓和了点的心情又撒上盐……
一路无话,那些人也不见了踪影,遥见县城在望,月儿才又问道:“那给京城来的贵公子拍马屁的县令只怕就在此间,夫君决定我们是绕城而去,连夜奔播州还是入城休憩?”
“入城!”我巴不得想和谁干一架!




13-10 甲秀

入城时知道此县名安顺,果然什么都没发生,嗯……除了那个常做的噩梦又做了一次。
次日傍晚,我们进了播州城。虽说是大宋在黔的最大州府,但规模气象可远不及大理和善阐,看来我的故国——繁华、强大的大宋对边陲重镇也很不重视啊。
七年前师傅带我回武尊门时,应该也路过这里,好像……就在这个楼上吃过饭,原来这家酒肆叫“甲秀楼”。忽见临街的窗子伸出一个戴着嵌玉锦帽的人头,那张少晒阳光的白脸挂着欣喜的笑……那位来自京城的大少高公子!
“哈~那不是钟少侠吗?想不到这么快又幸会了!稍等啊!”这傢伙热情招呼,未待我们答言,就跑出店门来迎候了。
“钟少侠,真是太有缘分了!这是天都等不及我们东京之约啊!高某恭请贤伉俪下马上楼,饮杯薄酒,既是赔礼又算接风了。请~”
“高公子太客气了!”我犹豫地望向月儿,大美人又是一副惟丈夫是举的小女子低眉顺眼。
“这……高公子盛情~草民恭敬不如从命了。”尽管心里很喜欢和这类人交往,但人家那身份都热脸贴这份上了,咱一直给人冷屁股也太过分了吧?
酒楼里人还是挺满的,看来饭菜很可口,人们都在狼吞虎嚥。来到二楼帘子围起来的最大的雅座,里面还坐着四个人,有三个起身相迎,只有当中一个颔首示意。
“这位大人,昨天钟少侠也打过照面了,可是奉皇上禦旨来此地办差的观察使杜公才杜大人,高某正是攀着杜大人来这边游玩,才得识贤伉俪的。”
“草民钟大为幸会杜大人!”难怪不起身,原来是个大官儿。
“这三位都是镇守此地的将官,如今都听杜大人调遣。初次相识,还是我介绍吧,这位是我刚结识的朋友武~哦~门钟少侠”
奶奶的!连我武尊门都没记住,就称朋友!接着,他把上月儿的玉臂,介绍是我妻子。
“这位美女是……”他的身高对公主要略仰视,介绍到她时卡了壳,我正要答话,公主语气急切地挺起了本来就极其突出的胸脯:“我也是钟郎的妻子啊!蛮王公主祝融金芙!”
“哦~~失敬!失敬!钟少侠真是艳福无边!左拥右抱两位天仙为妻……兄弟佩服!佩服!”
这小子是羡慕还是嫉妒狠了?说话有点语无伦次!那几个人也难以置信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来来,这杯三生有幸的认识酒请大家要一饮而尽啊!”
高公子举杯唱词的滑溜劲肯定是常年酒桌上泡出来的,四位文武官员也举起了杯。
我刚端起面前的酒,月儿的手拉了我一下,激灵觉起——我们面前的三杯酒什么时候摆好倒下的?!是高公子下楼迎接的时候?蜂毒之鉴……要草木皆兵地小心啊!
果然!那几人一饮而尽后盯着我手中的杯,目光有些不正常?
“杜大人、高公子不愧是京城来的贵客,这酒楼上下保卫得好严格啊!”月儿忽然略带讥讽地淡道。
咝——不对啊——楼上楼下的所有食客虽然各色人等装束,怎么一顺水的是青壮之人,也没有一路上习惯见到几人聚饮时的高谈阔论、喧哗行令。皇帝也有轻车简从微服私访时候,朗朗乾坤、市井之间何须如此众多保卫?不会是专待我们的鸿门宴吧?幸亏月儿提醒!
“诸位大人见谅,我等所习武功忌讳饮酒,不敢扰大人们雅兴!我们还要连夜兼程赶往……四川唐门,告辞了!为表歉意,酒资小人来付,请了!”
背后汗毛惊悚中,还能编出这套瞎话来!江湖险恶真是磨练人啊!
“放肆!”
“啪……呛啷啷……”
刚及转身,杜大人的大喝中,杯盏打破声、刀剑出鞘声暴起,整个酒楼一阵唏哩哗啦,那些个食客以极快的动作从各遮蔽处抽出刀斧,守住了楼梯并逼了过来。
我转身冷眼看向设下这鸿门宴之人。三个将军拔剑向我,起身护在杜、高二人身前。
气血翻涌、怒发冲冠……我不知说什么好!我招谁惹谁了?
“哦~~钟兄别误会!没什么别的意思。嗯~杜大人认为贤伉俪身份不明,正是撤边非常时期,要多防敌国奸细,所以想请贵夫妇去府衙一叙,甄别过身份就没事了。”
“身份在此就可以甄别,我武尊门乃武林中人人敬仰的武学师宗,我师兄田中阳是武林十大俊才之首。钟某虽不才……也不是你们这些个人能说留就留的”
不知道我的两重功力一支玉箫能打到几人,但对我的步法已经有自信了。公主的四十年功力没见识过呢,但有月儿帮她,逃走应无问题!他们人虽众多,却没发现一道武学高手定力深沉的目光、杀气内敛的风范。
“遗憾,杜某虽孤陋寡闻,也听说过少林武当、峨眉崆峒、山河帮、天地盟、甚至梁山寨这样的草寇小巢也有耳闻,可就是没听说过贵门名号。该不会就是那边蛮夷小国中的门派吧?那可正需要甄别甄别是否奸细了~”那狗官阴阳怪气地说道。
“本门醉心武学,却未扯大旗、拉势力,不是武林大行家自是不知,只要你们问到武林高手一级的应该就清楚了,比如,唐门……”
唉!下山前疙疙瘩瘩没多向师兄讨教江湖中事,现在想找个证明人都想不出个名字来!
“好说!好说!高公子很欣赏你们,诚心想交你们为友,本官不能不给高公子面子,但皇命在身,亦不敢有误,委屈你们在府牢里上等房间屈尊两天,只为等候甄别,酒食具以贵客规格供奉,绝不与嫌犯对待,只待唐门确认有武尊门系属正派,则当立即开释,杜某必亲自摆酒释嫌。高公子说说,这个折中的法子可行否?”
好像知道我们不会拒绝?竟然是去徵求他的意见!
“杜大人法网容情,如此给小弟面子……容高某回京后再谢了!钟兄,这法子您要是还觉得委屈~这样,高某是绝对相信钟兄不是奸细,就陪兄一起蹲两天牢子,让他们好酒好菜伺候着。嘿嘿,不瞒你说,我可就为躲着几天牢劫才跑到这么远的,但能与钟兄一起饮酒说话,便多坐它几天牢也不亦乐乎!如何?哈哈……”
他在那里大表真诚,我脑子里却转着那狗官刚才说过的话,悚然紧张起来——他是来负责撤边的……难道就是监督撤并黔南路边防军之事?那不就与魔头南宫玫的阴谋有关了!
再与月儿的目光相对,心有灵犀得出同一个答案——这是一个阴谋骗局!谁肯自缚牢笼?
“抱歉!我等去唐门不可耽搁,就在唐门等候……”
说着我已迈到窗前,推开窗扇……又硬生生停了嘴也住了腿——不光因为月儿没跟上来,而是窗下密麻麻站满铁甲军兵,长枪的枪尖草丛一样对着楼上斜立,后面还有不知多少排弓箭手,窗扇一开后,一片弓弦拉响……
姓高的应该就通过这窗和我们打的招呼,这是在我们进到一楼时又故意关上的!月儿功力高我太多,早发现下边有部队异动,所以不跟来,放弃了这个出口!
风姬地牢、高家淫毒、南宫玫、杜公才……为什么山下人都这么对我?!!!
“乓-啪啦……”
突然爆发的惊天愤怒中,我不觉将腰间的宝箫拔剑一般挥向了对着我的长剑。
箫不够长,但够硬,两把巴掌宽的军剑砰然断裂,断剑掉在杯盘上的动静比断裂时响得多……我两重功力就这么厉害?是他们剑的钢口太差了吧?
他们的眼神很惊愕。三个将军的眼神忽地更加惊愕,杜、高人的眼神转向了月儿,因为月儿身上的彩带如闪电一般穿舞了一下,三将身上发出金属的声音,手中断与没断的剑都松脱掉落,举剑的姿态未变,愕然不动。
“杜大人,让屋里屋外的人把武器都收起来,好好吃饭吧。我的衣带能瞬间隔着将军穿在袍内的铁甲点住穴道,您二位没穿铁甲,只怕容易碰出血窟窿呢~”
爱妻的语音简直……很娇媚!难怪没见她带软剑了!难怪她定做的衣装都配有长长的腰带,我还以为是追求飘飘若仙的漂亮呢!
杜公才懵懵懂懂地点头喊道:“都坐回去!吃饭,吃饭。”
“你们相信我们只是江湖儿女,不会做什么奸细,也不会轻易伤人了?”
“哦~~相信!相信!”狗官唯唯诺诺。
“岂止相信!简直……您不会是……神女下凡?您那是武功吗?那……林沖枪法如神,又怎能一招打蒙三个武将!可您这衣带一飘……”高公子的神态无比惊愕中,眼神绝对是崇拜到迷茫。
“说!是不是你们的南宫美人儿叫你们来关押我们的?”她们对月儿的武功这么吃惊,该是不认识南宫玫吧?南宫玫想让人僵硬可是连衣带都不用的!所以我才试探一问。
“这……是圣上下旨要卑职督导黔南路移营之务,有正宫、西宫,南宫……是哪位娘娘?”
“哦~看来是误会了,”月儿说着衣带又是一飘,有二个将军砰然坐下,只有一名身材魁梧,看起来最年轻的坚持站立着,虎目圆睁,满脸羞怒。
“民女夫妇向诸位大人告辞,请大家继续吃饱吃好!如果外边还有人阻拦我们,只怕你们要劳累抬着很多人回去了!”仙妻拱手说罢,拉着公主款款向外走去。
“慢!请三位随我去行衙候审!”却是那个挺立的小将军大喝。
“三位身份不明,按规必须暂押甄别!不敌你的武力我等可以战死,但要我在军士面前就这样受胁放纵嫌犯,除非皇上有命,否则末将万死不移!杜大人是文职,不懂我等军人心境,恕难从命!”
轮到我们傻了……看他岁数不比我小,咋比我还愣头青!
刀剑铿锵再起,气氛剑拔弩张。月儿眉头紧锁,与我对视了一个愧意的眼神。
“民女惭愧!小视了将军虎威!将军宁死不屈的气节令人敬佩不已!请将军派员随我们前往唐门取证。”
那小将愤怒的面容终於缓和一些:“钟夫人见谅!派人随行取证亦与条规不符,我们身为将领的若在此等情形下软脚违令,今后如何号令本军士卒拼死冲杀?军威既失,为将者有何颜面苟活於世?”
月儿望向我的目光懊悔得让我心疼。
“好!我成全将军的军威!就坐它几天牢。但,由我自己坐足以了吧?让我妻子与你的人一起去取证。”我也被他激得豪情顿生。
“嗯,你没动手的这位夫人可以不押,如你所说,随行取证。但是,动手袭击的这位夫人必须关押!否则,你们或从我们屍体上走出去,或以叛乱袭击之罪受全国通缉!别无可能!”“请问这位将军高姓大名?”月儿正色拱手问道。
“末将韩世忠,黔南路军王刺使帐下听令。”
“好!我们今日就成全将军的忠勇正气!请将军速派人去四川唐门,告知唐宇唐少东,田中阳师弟、师妹求见。”月儿说完随即望向我:“钟郎,我们夫妻三人患难与共,誓不分离,就一同入牢侯证如何?”
“杜大人、韩将军,我夫妻既决定入牢侯证,就不会擅离,同关一室,不带镣铐的请求不过分吧?”我也凛然问道。
“不过分!就按少侠的意思办!”杜公才的脸色终於恢复正常。




13-11 世忠

“钟兄成全我韩某的面子,我却让你们夫妻受了罪,这第一碗酒,韩某自罚以表歉意!”
牢房是最靠入口的乾爽单间。当晚没见那高公子践约,倒是逼我们入牢的韩世忠拎着一坛酒来了。想是见过我们对酒的警惕,将一坛倒出的酒先干了一碗。
“韩兄秉持军威,何歉之有?倒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把将军与那一干狗官混同了,贸然出手,得罪得罪!钟某自罚并敬将军气概!”
我也一饮而尽,心里确实没有怪他之意,倒生出钦敬之情。
“哈哈……不打不相识!结识钟兄,三生有幸!我韩某十八入伍,能挽三百斤强弓,敢骑狂烈野马,铁槊纵横至今未遇敌手,不想被钟兄拿把笛子就砸碎佩剑,虎口差点震裂了!尊夫人更显神奇,衣带轻飘,就让人全身僵麻,今日才知山外有山,韩某拜服!敬高人兄嫂各一碗!”说完,咕咚咕咚连干两碗。
“韩将军酒量如心胸,大为也是敬服之至!说到武功,拙荆……尚可,钟某可就差劲得很。断剑之举只怕是一时巧劲,若真于万马军中冲杀,钟某定然不及韩兄远矣!只是,如韩兄这等人品,怎随那狗…杜大人设局……”我还是把“害人”两字硬咽了回去。
“是这样,韩某今儿上午,即奉王将军差遣到杜大人这里听令保护。杜大人说,可能有奸细探马要路过本城,昨日他们巡视安顺已打过照面,特意连夜赶回播州佈局擒拿。看来是个误会,当时要不是当着太多部下军兵的面,韩某定不会难为钟兄夫妇了!好在不日即可证实,到时我亲自恭迎贤伉俪出牢!唉!其实还证实个屁!不光是你们夫妇给我台阶自愿入牢的正气,下楼看到你们的坐骑,嘿~竟然都是世所罕见的宝马良驹,奸细都巴不得混人堆里看不着呢,岂可能有如此张扬的奸细?哈哈,兄嫂将就一宿,明早我就去劝杜大人放行。”
“将军费心了!”一直在我身后不语的月儿终於开口了:“只是……若明日杜大人不准开赦,务烦请韩将军派人去唐门见唐宇报信为上!”
“哦?既可判断你们不会是奸细,又有我作保,杜大人不会不放吧?”
“将军,我们上楼前,那三杯酒是谁备下的?”
“是高公子看到你们入城后,杜大人让其亲随另备下的。哦,他们那备好的酒壶,蒙汗药是有可能,下毒应该不会。”
“所以,那杜大人为擒获我们,就预备了几套方案的万全之策,以他的细心,昨日里相遇就不可能误判我们是奸细!但还要设如此诱捕强抓之局,您说,他还能轻易放我们出牢吗?”
“这……那会是为何?对了,你们江湖人物……会不会是有过命案?”
“我们武尊门建於偏僻,就是躲避江湖械斗,与世无争很多年了,我们夫妻月前才初次下山,路遇过艰险,但对几害我们死地的贼人都毫发无损地放了他们生路。前日才入宋境,更不可能得罪什么官府中人。”
“这……这……”韩世忠剑眉紧锁,张口结舌,百思不解的样子。
“我夫妻只因料到那杜大人一夥图谋不轨,搞的是不可告人的阴谋,所以才愤然出手,不想,扰了将军虎威,为敬重将军之故,毅然踏此陷阱。惟望将军践约,通报友人相救一途或可倖免!”
“哎呀呀~我这不是……助纣为虐!坑害忠良了吗!啊……”
“嘘~将军轻声!不可让外人得知您的态度!”月儿赶紧制止了韩世忠的暴跳如雷。
“唉~我韩某从军几年来,虽凭勇力过人获得破格提拔,但也听闻如今小人得志,官场黑暗。没想到今日不辨是非,铸成大错!罢了,喊押的是我,我现便连夜放了你们离去,看那杜某敢将我如何!走!”说声走,起身就去开牢门。
“韩将军且慢!”月儿再次止住他:“我等既然甘愿入牢,既敬将军气概,更是支持大宋军威军律。将军若率性而为,必为那杜、高二人所记恨,他们来自朝中,位高权重,势力通天,即便今朝未治将军个私放嫌犯之罪,他日也定然排挤压制将军前途”
“打住!我韩世忠平生只为保国安民,头可断、血可流!今日错押忠良,遑在乎什么官运不成!”
“将军差矣!将军既知世道黑暗、国运堪危,强敌环伺,战争临济,将军乃军魂砥柱、国之栋樑!地位越高才更利保国安民大业,万不可冲动失顾、因小失大,此时得罪权贵亦等於误国害民也!”
韩世忠瞪着环眼愣愣地听月儿讲完,呆立良久才沉声道:“今得女侠点拨,方始茅塞顿开!好,我这就去派亲信连夜去唐门。只是韩某天性粗犷、嗜酒使气,嘿嘿,人呼外号韩泼五。要我巴结权贵……只怕难於上青天啊!我今日不放人,明日不求情,但若唐门作保回信后他还不放,我便装醉了破了这门!”
“万万不可!我等自有脱身之计,断不会有甚危险。将军谨记,切不可得罪那二人!”
“唉!”韩世忠一拳砸向墙壁。“坑了你们夫妇了!我这就去派人!”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钟郎,对不起!月儿弄巧成拙,连累了全家坐牢,只怕……”
“欸~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不出手,我把人家剑砸了,不也是这后果!好在这位韩世忠是个信义之人,我只怕……唐门与我们素昧平生,会不会出面相救呢?”
“师兄那么谨慎的人,临别只介绍了这个唐宇让我们去投靠,会是见死不救之徒吗?只是那杜大人一夥为擒获我们,连夜赶百多里山路,调动军队,设下如此陷阱,只怕不是韩世忠和唐宇能救得了啦!”
“嘻嘻,咱诸葛姐姐也有失手、没辙的时候吗?大不了本公主出手,看他放不放人!”
“对了芙儿,你在天龙寺都学什么了?使出来给为夫看看啊!”
“好耶!夫郎你不是很能跑吗?你跑起来,看我站在这里怎么打你!”
公主双手食指和无名指举起,仿佛兰花手的模样随着我地下、墙上疾步如飞的身影而晃动,四股极细的劲气,总至少有一股能打到我身上,着实比当年师姐一把软剑难躲万倍,何况是隔空远程攻击!天,她竟然成了让人避无可避的大高手!
“芙儿,你好厉害!比你姐姐都厉害了!转得我头都晕了,竟然一刻都躲不过!”
这牢房虽然不太小,但我刚才的速度可以在墙上横跑了,一不留神也转了几十圈,此时不仅天晕地转,还噁心欲呕。
“咯咯……”小娇妻得意洋洋、幸灾乐祸地嬉笑着。
“不过,真对敌时,可不能只放这么点劲气哦!这只能让人痒痒得大叫,至少要比刚才加两百倍力度还差不多。”不能让这没头脑的丫头太得意,恣意妄为早晚惹祸,为夫要适时指点引导!
“可人家只能打出这么大力度啦。”
“什……什么?!”看她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呢!惊得我不光头晕,嘴都瓢了:“你……你只能打出这点力道?你不是有四十年内力了吗?”
“人家刚才真的用全力了!你转得也太快了,人家生怕打不到你,该笑话人家了!”
“哈哈!这可真是天大的超级、无敌、笑死人的大笑话——四十年功力就能远程搔痒痒!”
我难以置信地望向月儿,她倒一点不觉可笑的表情,淡然道:“芙儿四十年内力主要用於佛罡罩护住头部,减低魔头控制人脑神经的魔力侵入,能用到神剑上的内力很微少的,若指望她用六脉神剑伤人……再静修百十年吧。”
本少侠一屁股瘫坐於地……




13-12 求解

算了,本就只望那傻丫头不惹祸、不帮倒忙就烧高香了!有啥可失落的?这一出大笑话,倒让我长久以来郁闷无比的心情在苦笑中开释了些。月儿也展颜莞尔,我们之间的冷战与芥蒂似乎春风拂过的冰雪……
祸兮福之所倚,这场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前前后后心有灵犀的配合,使我们的心再次贴近。充满爱意的目光也在贴近……嘴唇的触碰、粘连、舌尖的过渡、交缠、允吸都向花儿註定要盛开般自然……
终於无须连日奔波,这间黑暗的牢房使我们夫妻甜蜜如初,冤情成就佳话……咱还要牢房改成洞房呢!
可惜我的手沿着已经热透衣衫、起伏曼妙的肉体曲线滑到潮气芬郁的蜜桃所
在时即遭巧妙闪避,喃喃细语提出的理由比较合理——不是怕相隔较远的其他牢犯听到春声,而是这里没有清洗之水,过后两个“水灵灵”的大美女只怕会抹得本少侠下身片片很“难过”呢!
“那你俩答应我,过两天出去了,可要都补回来!”
“嗯,这里可是夫纲至上、男尊女卑的汉人国土,人家哪敢违背夫君之命呐~”
“对了,过境之后你倒是事事把我推前线去,一反在大理时的表现,看来那时你是不把为夫放眼里啊!”
“咦~不把你钟郎放眼里凭什么嫁给你啊?只是刚下山就遇到那么多奇事,人家就是怕你处事太忠厚、太直性吃亏嘛~”
“哼~在滇缅,我和姐姐是蛮王公主,驸马当然要没公主高!唔~~”
我揪住芙儿的俏鼻子,呲牙道:“别以为你学了隔空搔痒我会怕你哦!”
“唔~~你要欺负人家~你……你会很后悔的哦~”
“哼!我怎么觉得一直是你们姐俩欺负我!……总是我吃很大的亏,好几次……亏得简直要死啊!”
“可是,不是那些小亏,我们肯定要吃大亏的,不是落到魔头手里就是真要被别人抢了去……”
让几个那么大的……弄了还算小亏?!我宁愿丢了性命也不愿丢失你的纯洁你的爱……
“咦~姓杜的和那高衙内不会是也想把你俩抢走吧?”
“他毕竟是朝廷官员,就算是狗官,要欺男霸女总也要弄个比较隐蔽的法子,如此兴师动众地抓人,只为女色的话,会闹得天下皆知,他看起来是个很精细的人,官职也不是很大,会冒这么大风险吗?”
“那他为什么呢?好像也不是南宫玫那魔头指使的呀?”
“地宫这种黑道势力与官府勾结只为庇护就要花很大代价,远不及自己出马消灭目标,即使南宫玫手眼通天能够指使官府明目张胆抓人的话,他该至少派两个暗器高手什么的随行,只让这些官兵出马,显然困不住我们,何必呢?嗨~反正咱又不怕他,这里守卫不是我对手,牢门铁锁也不是钟郎玉箫的对手啊,睡一觉,也许明天答案就送上门了!”
对啊!我能砸碎将官剑,还砸不碎牢门吗!
这晚,我大概是握着玉箫睡着的……
什么牢房也是牢房,看不到太阳升起,也不知什么时辰,我们刚起床不久,答案就来了!
“哎呀钟兄,我昨晚和那老杜磨了大半宿嘴皮子,他终於答应明天就放人啦!
今天,我陪你们喝一天,明天一起走。昨天甲秀楼的酒宴也没吃好,今儿我让他们又做了一桌。哈哈,这边穷山恶水的,倒是产好酒!“高公子进门就是一通寒暄,又朝门外喊着:”把酒菜都摆上来啊!“
他言辞非常客气而热情,以其太尉公子的身份倒把我当王侯帝胄似的敬着,这待遇反而让我觉着说不出来彆扭。尽管不喜欢和他喝酒,但多少可以套出些线索,何况,有他在我们身边,简直是挟着人质般安全!
“谢公子!民妇不会饮酒,只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可否帮忙?”
“钟夫人但有所求,我高文瑞万死不辞!”
“公子可否…让这牢中送些洗面的水来?”
两个男人听到她羞答答的这个请求,都险些晕倒。高文瑞朝外边喊了送水之后,抚着额头道:“惊死我了,之怕你要天上的月亮,没想到……我还是让他们多烧水,抬个大浴桶进来,如何?”语言轻浮!目光飘荡闪烁!
“哦,还是等明天出去后再为贤伉俪接风洗尘,若是多一日,我也令他们备过来!”发现我迅速阴沉下来的脸色,他赶紧解释道。
“请问高公子,某有一事不明,令尊贵为太尉,当朝一品,既然公子相信我夫妇并非匪类,又百般求情,他区区观察使,怎会不给这个面子呢?杜大人到底对我夫妻有何成见?竟值得大人连夜赶回播州设伏?”